三界公,即城隍,土地,祖師。
說白了,符頭就是一種派彆的記號。
我一邊以煞針為筆,一邊默念咒語“一筆天下動;二筆祖師劍;三筆凶神惡煞速去千裡外。”
一筆一句必須恰到好處,意為踏符頭。
三句默念完畢,符頭畫完。
符頭之後是符膽,符膽是一張符令的靈魂,是符的主宰,一張符能否充分發揮作用,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是否有符膽鎮守其中,也就是俗稱的入符膽,意思就是請祖師鎮守在符令之內,把守此符的門戶。
我一邊回憶,一邊下針。
如果我沒記錯,上次畫符,還是高考之後,距離現在,已經有將近七年了。
如果不是褚思雨把爺爺的筆記帶回來,我幾乎忘記這兩道符的比劃了。
符膽畫完是符腳,和符頭類似,符腳也要默念咒語。
所謂銀鉤鐵畫,我一邊下針,一邊默念“敕令,請五雷、日月、十二星君入住其內!”
我的注意力此刻全部集中在煞針上,集中在那幾句簡單的咒語上。
隨著最後一個字念出,我感覺一股吸力從煞針上傳來,仿佛要將我吸乾一樣。
隨著最後一針落下,那股吸力終於消失,我如同虛脫一般,晃了一下,背上卻是一軟,褚思雨不知道什麼時候靠了過來。
我回頭露出一絲笑容,舒了一口氣。
畫符,是極其耗費精神的一件事,一旦落針,便不能停下,否則的話,符便廢了。
如果有筆在手,那還好一些,可二皮匠畫符,向來是以針代筆,難度本來就有所提高,還要求破皮不破肉,難度再次增加。
“好了?”
符剛畫好,張兆光回來了。
“嗯!”
秦暢哼了一聲。
看到女屍額頭上的符,張兆光的臉黑了一下,看向我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渴望與嫉妒。
隻看他的目光,我就知道,這貨不會鎮、化二符。
不會這兩道符,又沒有陰、煞二針,這貨永遠隻能當個二流的二皮匠,甚至連二流都算不上。
“剛剛外麵是誰?”
秦暢問道。
“沒追上!”
張兆光搖搖頭,說道“那人跑的很快,對村裡的路很熟,三拐兩拐的沒了影子!”
“是嗎?”
秦暢皺了皺眉頭,似乎不怎麼相信。
“不信你自己去追!”
張兆光沒好氣的說道。
話音剛落,秦暢沉腰橫肘,對著張兆光的胸口懟了過去,同時厲喝道“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