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撿起掉落在地的煞針,輕輕拍了拍將爪刃嵌入我肩膀的那隻貓的頭,說道“小黑,退下!”
“喵!”
被稱為小黑的貓叫了一聲,拔出爪刃。
“哼!”
我疼的眉頭一緊,這口氣還沒緩過來,苟道士閃電般下手,將煞針刺入我肩膀上的傷口,再次問道“疼嗎?”
“疼你媽!”
我咬的牙齒咯吱作響。
煞針入體,帶來的不隻是疼,還有一股徹骨的陰寒,仿佛能將人的靈魂凍結。
“不疼是吧?”
苟道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臉上那股病態的潮紅更明顯了,但眼中,卻帶著一股探究學問的認真,仿佛真的在研究,我為什麼感覺不到疼。
“三哥!”
正房內,褚思雨帶著哭腔喊了一聲。
“彆……”
我剛要說彆擔心,可第一個字剛吐出,煞針便斜著向下刺,然後向上挑起,在我的肩膀上,做出縫線的步驟。
突然襲來的疼痛,讓我根本無法完整的說出一個字。
“哦,對不起,我忘了,這個針上沒有線!”
當針尖從我的肩膀上捅出,苟道士眼中閃過一絲歉意,又將煞針抽出。
“嘶!”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很想暈過去,可煞針留存在體內的陰煞之氣,卻又讓我根本暈不了。
“很疼吧?”
苟道士整張臉突然湊過來。
“疼……你……媽……”
我斷斷續續的說出三個字,最後一個字出口的瞬間,我用儘全身的力氣,吐出一口血沫,噴在苟道士臉上。
“不要緊,我知道你是無意的!”
苟道士輕笑著說道,完全不在意滿臉的血沫,而是抬起手,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一根麻線,穿入煞針的針彆內,說道“來,我幫你縫合傷口!”
到了這會,我什麼都明白了。
從一開始,苟道士就把我們當成了玩具一樣玩耍。
他是不會殺我的!
死了,一了百了!
他隻會讓生不如死。
“來,彆擔心,隻是疼一下!”
說話間,苟道士穿好了線,帶著一絲興奮,在我的肩膀上下針,開始縫合。
針尖再次刺破我的皮肉,那股熟悉的痛苦,也再次襲來。
我有些恍惚,也有些麻木,我能感覺到,麻線在我的皮肉中拉過,我甚至聽到了麻線和皮肉摩擦時發出的沙沙聲。
“褚女士,我的耐心不多了,你如果還是不能做出選擇,我下一步,會縫上他的嘴,然後是眼睛,然後是鼻子……”
苟道士這時將煞針拉起,剪斷線頭,在我的肩膀上打出一個結,然後看向褚思雨,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