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術天師!
上一次,我和司徒卿已經抓到陳忠宇了,可惜被那位碑王在老東山截住,不得已之下,司徒卿殺了陳忠宇,並且許下承諾,在半月之內,給我一個交代。
我本來沒報什麼希望,那次截殺在我看來,十有八九是黃楓在背後指使的。
原因很簡單,我和司徒卿的行動,知道的人不多,恰好,黃楓是知情人之一。
當然,除了黃楓,江野和灰三太也是知道的,但他們隻是知道司徒卿找我,不知道我要去哪!
所以,最值得懷疑的就是黃楓。
灰三太叛出江野門牆之後,懷疑的對象又加了一個,以灰三太的本事,它完全有可能一路監視我們。
江野說,灰三太投靠了東門村的搬舵先生,也就是說,那位搬舵先生,也有可能是幕後主使者。
江野之前還說,東門村的搬舵先生有可能和通縣的那位碑王聯合起來,以便在點龍穴中謀取好處。
現在看來,這個消息,不太準確。
原因很簡單,東門村的一個村民和那位碑王手下的一個黃皮子同歸於儘了,這兩位如果聯合在一起了,他們的手下,怎麼可能同歸於儘。
如果他倆沒有聯合在一起,江野為什麼要這麼說?
“我找到線索了!”
手機裡這時再次響起司徒卿的聲音。
“你在哪,我這就過去!”我回道。
“我在老六院!”司徒卿回道。
“老六院?”
我皺了皺眉頭,手機裡卻沒了聲音,我拿起看了一眼,電話被掛斷了。
我回撥過去,卻打不通。
“哥,怎麼了?”王一然問道。
“沒什麼!”
我搖搖頭,問道“然子,老六院,你知道多少?”
“哥,那地方可不太平!”王一然想了想,緩緩說道。
老六院,全名是濱城第六人民醫院,又叫六院,主治骨科,原本在城東的團結鎮,後來搬遷回市區,原址便被稱為老六院。
搬遷的時間,是上世紀八十年代,距今快四十年了。
六院搬走後,醫院的架子還在,原本是打算留作他用,沒想到發生了一起震驚全市的凶殺案。
“哥,自打那起凶殺案後,老六院便不太平,陸陸續續死過不少人,那地方陰的很!”王一然說道。
“凶殺案是怎麼回事?”我問道。
“哥,這事我還真知道,我剛入刑者那會,把刑者曆年來處理的案子,全都看了一個遍,老六院這地方,怎麼說呢,屬於天災人禍都有了!”
王一然咂咂嘴,頗有些感慨。
“八十年代那會,社會治安不太好,六院搬遷後,那地方被一群社會上的小痞子占了,當做據點!”
說到這,王一然頓了一下,說道“哥,你是不知道,當年的那幫小痞子,玩的比現在很多人都嗨!海天盛筵什麼的,和他們一比,都得叫一聲服!無遮大會之類的,這幫人都不知道開了多少次!”
“俗話說得好,夜路走多了,總會見鬼的,那是八十年代,玩的那麼嗨,不被人發現還好,被人發現了,問題就大了!”
“一次聚會中,這幫人喝嗨了後,又開起了無遮大會,沒想到被一個小姑娘的親爹摸了上去!”
“哪怕是現在這個年代,如果一個當爹的看見自家閨女和一群男的鬼混在一起,都接受不了,更彆提那個年代了!”
“那小姑娘的親爹脾氣比較烈,衝上去就開打,那一晚上,死了三個,重傷四個!”
“打那以後,老六院就開始不正常,不時有鬨鬼的傳聞傳出!”
“在後來,那裡麵又發生幾起謀殺案!”
“這麼一搞,老六院成了有名的凶地,就和南街的鬼樓一樣,但沒那凶!”
“後來,咱們刑者的人出動,清理了老六院,很是做了幾場法事,可治標不治本,幾十年的時間,前前後後死了十多人,拋屍還拋了好幾具,陰氣太重!”
“再後來,聽說老六院那地被一群黃皮子占了!”
“占了就占了,咱們刑者的規矩是,隻要它們不鬨事,不騷擾人,就由得他們!”
“最近這一兩年,因為老六院沒鬨出什麼事情來,現在裡麵的情況如何,就不清楚了!”
王一然一口氣,把情況說完,問道“哥,你是不是要去老六院?”
“嗯,司徒卿剛給我打電話,說她在老六院!”
我邊回邊給司徒卿打電話,和剛才一樣,還是打不通。
我想了想,說道“然子,你回吧,我去一趟老六院,看看情況!”
“一起吧,哥,老六院那地方,我比你熟,到了之後還能給你當個向導啥的!”王一然舔著笑臉說道。
“行,那就一起吧!”我稍作考慮,便點頭同意。
團結鎮距離濱城城東五十裡左右,小鎮人口在三萬左右,從我們這裡去,大約一個小時左右。
一個小時後,老六院到了。
看到麵前這個醫院,我一時間以為看錯了,這醫院實在是太小了。
醫院臨街而立,一共六層樓,這是門診。
後麵還有一棟樓和門診樓成直角連著,這是住院部。
兩棟樓圈出來的空地,算是醫院大院。
就這麼兩棟樓,就是六院。
這個醫院,還沒我們縣醫院大。
正因為如此,我才被驚到了。
“然子,你確定,這就是老六院?”我指著麵前的醫院,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哥,我非常肯定,這就是!”王一然非常肯定的點頭。
“這也有點太小了吧!”
我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
“哥,你不知道,建國以前,團結隻是一個小村子,後來紡織廠選在這裡建廠,老六院原本是紡織廠的廠屬醫院,再後來老六院從紡織廠剝離出來,搬到了市裡,擴大了規模!”王一然解釋道。
“這樣啊!”
我抬頭看了一眼連臉皮都快掉光的醫院外牆,拿出三炷香,沒等點燃,王一然先問“哥,你乾什麼?”
“你不是這裡被一群黃皮子占了嗎?我貿然上門,總得燒一炷香吧?”我說道。
來到這裡之後,我幾乎可以確定,司徒卿出事了。
她的手機依舊打不通,我的手機信號也不是太好,時有時無的。
在這種情況之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問問這裡的地頭蛇。
“哥,不用這個!”
王一然擺擺手,說道“你看我的!”
說完,他大模大樣的走到醫院大門前,抬手對著裂了一半的大門咚咚咚的敲了三下,然後仰頭對著裡麵喊道“黃老五,例行檢查,出來接客了!”
這一嗓子出來,把我逗得一樂。
王一然這是沒把盤踞在這裡的黃皮子當人啊,不然的話,他不會這麼喊。
不過從這點也能看出來,盤踞在這裡的黃皮子,應該是被刑者整治過。
來的路上,王一然和我說了,盤踞在老六院的黃皮子一共有八隻,一公一母,外帶六隻小的,是一窩。
公的那隻叫黃老五,母的那隻叫黃不餓。
六隻小的,依次叫黃一黃二黃三黃四黃五黃六。
王一然說,他們刑者之所以同意這窩黃皮子留在這裡,原因有幾點,一是團結鎮這地方自打紡織廠破產之後,越來越衰敗,沒人來投資,老六院這塊地皮算是廢了。
二是由於老六院過往鬨出的種種詭事,名聲很大,這幾年,由於直播的興起,總有一些喜歡探秘的主播過來直播。
老六院這地方,由於死的人太多,陰氣比較重,跑過來探秘的又都是在晚上,很容易便出事。
為了防止老六院成為第二個南街鬼樓,刑者特許這窩黃皮子駐守在這裡。
自打這窩黃皮子駐守在這裡,老六院就沒出過事。
所以,在王一然的眼裡,這窩黃皮子就相當於刑者的外編人員。
“哎,來了來了!”
沒用上五秒鐘,樓裡麵便響起一道略顯急切的聲音,伴著聲音,二樓響起一陣腳步聲,一個穿著保安服的老頭,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
看到敲門的王一然,老頭呲牙一笑,臉上的褶子都化開了,“哎呦,這不是小王法醫嗎?什麼風把您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