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術天師!
“他是用腰帶把自己吊死的!”
路偉撇著嘴,眼裡恐懼與驚疑參半。
見我們沒啥表示,他又壓著嗓子說道“他是坐在地上吊死的,腰帶一頭掛在椅背上,一頭掛在他脖子上,死的時候,屁股還挨著地!”
路偉一邊說,一邊指著我們屁股下麵的椅子。
我們做的椅子,就是普通的木製辦公座椅,如果想要上吊,要把腰帶套在椅背上,正常情況下,這樣做成的上吊繩,頂多能套住脖子,吊死就彆想了。
人在窒息時,會下意識的掙紮,隻要稍稍一動,就會帶起椅子,自然死不了。
可按照路偉的說法,那人還是吊死了,吊死在椅子上,這明顯不對。
說白了,這人是被人陰死的。
要麼是樓上的路小雨,要麼是村裡的那些陰門中人。
“對了,村裡的村民都去哪了?我來的時候,都沒看到幾個人!”我故作不經意的問道。
至於那個吊死的陰門中人,已經沒必要問了。
“村裡人知道我姐又開始鬨騰後,這些日子陸陸續續都走了,還留在村裡的,不多了!”路偉略有些感慨道。
說完,他又道“不過有黃大師和陳師傅在,我相信一定能解決我姐的問題!”
“喝酒!”
柳靈童子端起酒杯,沒吹牛逼,也沒說什麼敞亮話,對於路偉的話,不置可否。
這一頓飯,吃的各懷心思。
吃完,天已經黑了。
“黃大師,陳師傅,天也不早了,我們哥幾個先撤了,晚上村裡不太平,沒事就彆亂逛了!”
不知道是真喝醉了,還是裝喝醉了,路偉大著舌頭,告辭離開。
“姐夫,村裡的氛圍不對啊!”
路偉一走,柳靈童子立馬開腔。
“是不對!”
我點點頭。
不說村民,單說那些陰門中人,村裡來生人了,起碼應該探查一下吧?
可自打我們進村,就沒遇到來探查的。
“再看看吧!”
司徒卿想了想說道。
“嗯!”
我點點頭,這次來老村,我實際上就是一個工具人,柳靈童子和司徒卿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其實在我看來,不對的不隻是這個村子,以及那些陰門中人,就連司徒卿,也有點不對。
司徒卿的性格,非常爺們,屬於眼裡揉不得沙子的那種人。
可一路過來,司徒卿的話非常少,眉頭也經常鎖著,好像遇到了什麼難事,這和她的性格完全不符。
“咦?”
我正想著,柳靈童子麵上多了一抹驚疑之色,起身看向門外。
村委會的大門,是半封閉式的鐵門,透過門縫,能看到外麵的情況,我順著柳靈童子的目光望去,一眼就發現了問題。
大門口處,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掛上了一盞紅燈籠。
“姐夫,你注意到,那盞紅燈籠是什麼時候掛上的嗎?”柳靈童子直接問道。
“沒注意到!”我搖搖頭,說道“如果我沒記錯,路偉走的時候,門上還沒有燈籠!”
路偉離開,也不過一分鐘多一點。
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放屁的功夫。
他走的時候,我們沒送,隻是站起來意思一下,目送他被金洋和陳猛攙走。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門上就掛上了一盞紅燈籠。
“司徒,你看到了嗎?”我側頭看向司徒卿。
“沒有!”
司徒卿也搖頭,她盯著燈籠看了半響,說道“沒發現什麼不對,這就是普通的紅燈籠!”
“有意思了!”
柳靈童子嘿然一笑,起身走向大門。
我琢磨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見我動了,褚思雨和司徒卿也跟了過來。
來到大門前,我們沒貿然把燈籠摘下來,而是站在大門下,抬頭看掛在門上的燈籠。
燈籠是紙糊的,骨架是竹子的,內裡放了一盞油燈。
“手藝不錯!”
看了半響,柳靈童子嘀咕道。
“是不錯!”我附和道。
僅從燈籠表麵上看,看不出什麼,這就是一盞在普通不過的燈籠,而且不隻是村委大院,視線所及之處,每一家每一戶的大門上,都掛上了燈籠。
“有單有雙啊!”
我看了一會,看出一點門道來。
有的家門口,掛的是兩盞燈籠,有的家門口,掛的是一盞燈籠,比如我們所在的村委大院。
還有,掛兩盞燈籠的人家非常少,我視線內的,一共是十六家,這十六家,隻有兩家門口掛了兩盞燈籠,其餘都是一盞。
“姐夫,你說這個燈籠,是不是有啥說法?”柳靈童子笑眯眯的問道。
“不知道!”
我搖搖頭,轉身往回走,說道“累了,我先回去睡覺了!”
“我也累了!”
柳靈童子二話不說,跟著我往回走。
反倒是司徒卿,站在原地沒動,在那皺眉眉頭不知道想著什麼!
“司徒,你不回嗎?”我沒忍住,問了一嘴。
“回!”
司徒卿吐出一口子,眉頭稍稍舒展一些。
路偉給我們一共準備了三間房,我和褚思雨一間,柳靈童子和司徒卿各一間,三間房挨著,我們幾個比鄰而居。
站在二樓,對於村裡的情況,能看的清晰一些。
整個村子,這個時候都籠罩在燈籠暗紅色的燈光下。
“這些燈籠到底是乾什麼的?”
我陷入沉思。
自打進入老村,不對勁的地方非常多。
比如那些瘋狂吠叫的狗,比如那些落了一層灰的車子,比如樓上的路小雨,還有假扮黃楓的柳靈童子。
最為奇怪的,還是那些陰門中人的態度。
他們來這裡,是為了在點龍穴中獲得好處,可現在,“黃楓”來了,他們卻又不聞不問,這明顯不對勁。
難道他們知道這個“黃楓”是由柳靈童子假扮的?
這個不太可能,不是非常熟悉黃楓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黃楓是柳靈童子假扮的。
那這些陰門中人在乾什麼?
就在這種沉思中,時間來到了晚上十點。
到了這個時間點,村裡依舊一片平靜,什麼事也沒發生。
不隻是村裡沒發生什麼異常,就連樓上的路小雨,也安靜的很。
“有意思!”
我嘀咕一句,從窗口離開,回身躺在床上。
“小雨,你怎麼看?”
躺下是躺下了,可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便輕輕拍了拍身側的褚思雨。
“村裡的氣氛有點奇怪,其他的沒什麼發現!”褚思雨睜開眼睛,淡淡的說道。
“嗯!”
她說的,和我發現的差不多。
其實最奇怪的還是路偉,他說起村裡死人時,那表情就和死了一隻貓一條狗差不多,臉上沒有多少驚懼,反而是興奮居多。
我現在有些懷疑,他和我們說的路小雨的事情,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假的。
梆梆!
就在這種疑惑中,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一種奇怪的聲音吵醒。
睜開眼睛後,我猛地竄起來,來到窗口向外望。
梆梆!
就在這時,那道奇怪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褚思雨也在這時下床,來到窗前。
“外麵在敲什麼?”我小聲問道。
“不清楚!”褚思雨搖搖頭。
說話的功夫,那種梆梆聲再次響了起來,隨之響起來的,還有一道敲門聲。
“誰?”我一下子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