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六嘴上一點也不讓步,抱著鬼頭刀,冷冷的回道。
搬舵先生陰陰的看了吳老六兩眼,將火氣壓下,說道;“開棺在即,你真想與我做上一場?”
“嗬嗬!”
吳老六呲牙一笑,臉上的刀疤再次抖動一下,“我隻是想要警告你,不要耍花樣!”
“哼!”
搬舵先生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我看看吳老六,又看看搬舵先生,最後把目光放在了倒在河水裡的譚婆殘屍,看吳老六的意思,剛剛譚婆能夠站起來,是搬舵先生搞得鬼。
我皺皺眉,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搞事。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引起我的注意,搬舵先生說開棺在即,他所指的棺材,是石台上的那口石棺嗎?
“快點,快點,還有的救!”
就在這時,路小雨起身,轉過頭後直接衝向石台。
我被路小雨帶著走,又在她的帶領下,重新來到石台上,然後直奔石台中心的那口石棺。
這口石棺,和之前的那幾具幾乎完全相同,隻不過這具石棺的棺材蓋上,有一道道繁複的花紋。
看紋路,好像是將很多到符籙疊加在一起。
而在紋路的正中間,有一個類似鑰匙眼的鏤空小洞。
路小雨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將手中的鮮血灌入鏤空小洞。
這個操作,我看的皺起了眉,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注意到,鮮血灌入鏤空小洞的那一刻,無論是抱著鬼頭刀的吳老六,還是搬舵先生和那位通縣碑王,臉上都是露出了一抹興奮之色。
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期盼這一刻很久了。
他們好像早就知道,我和路小雨會來到這裡。
“嗯?”
就在這時,那位搬舵先生臉色變了一下,回頭望了一眼。
吳老六和通縣碑王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向後回頭,望向閘門的方向。
出於好奇,我也回頭望去。
閘門處,一條條紙船逆流而上,衝了上來。
每一條紙船上,都有兩個紙人拿著紙做的槳,拚命的劃著。
紙人的動作僵硬滑稽,可卻給人一種努力認真的感覺。
這種矛盾感,讓人看了,莫名的湧起一陣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