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距離我們三米左右的地方,一個人仰麵倒在地上,身上堆疊著一層又一層的毒蟲。
如果不是他壓抑著的痛苦叫聲,我幾乎分辨不出,那是一個人。
一層又一層的毒蟲堆疊在他身上,形成一個半米多高的土包。
而隨著司徒卿的接近,那些毒蟲好似遇到了天敵一般,紛紛從“土包”上跌落,向前逃竄。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一個人出現在我們的麵前。
不看到人還好,真的看到了,我惡心的想吐。
這個人的臉,被毒液腐蝕的坑坑窪窪的,有幾處地方,已經可以看到骨頭。
最為恐怖的是,這個人的眼睛處,根本看不到眼皮,也看不到眼球和眼白,能看到的是兩個漆黑的深坑。
不隻是臉,他的身體,也被毒液腐蝕的不成樣子。
留在外麵的手,除了手背處,還有一些筋肉,手指早已經成了白骨。
不得不服的是,傷成了這樣,這個人竟然沒死。
毒蟲褪去後,他竟然用那雙白骨森然的手,撐著坐了起來,用那雙已經是漆黑深坑的眼窩,看向司徒卿。
“你是哪一座寨子的?”
看著傷成這樣的養蠱人,司徒卿淡淡的問道。
趁著她問話的功夫,我環視一眼四周,這裡的空間依舊狹窄。
左右兩側岩壁的寬度,在一米五左右,頭頂的高度,因為光線的原因,一眼看不到頭,隻看到一片漆黑。
環視一圈後,我沒看到柳靈童子,他去哪了?
“我不是苗寨的人!”
養蠱人艱難的吐出一句話。
“嗯?”
我再次震驚了。
這個養蠱人的兩片嘴唇被毒液腐蝕的隻剩下半片,一口牙齒也被腐蝕的坑坑窪窪,說話的時候,能夠看見,他的舌頭,沒了一小半。
即便這樣,他依舊能開口回答問題,思路竟然還很清晰。
如果是我,傷成了這樣,恐怕早就疼暈過去了。
我很好奇,是什麼支撐著這個養蠱人。
“你是誰,怎麼破的我的五毒陣?那道蟬鳴聲是怎麼回事?”
震驚還沒褪去,這個養蠱人又開口了,他竟然開始反問司徒卿。
“原來你真不是從苗寨出來的!”
聽到這個問題,司徒卿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