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讓司徒卿恢複了,我暫時不得而知,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位紙娘娘麵對司徒卿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將她放在眼裡的做法,有點怒了。
其實對於這位突然出現的紙娘娘,我覺得有點奇怪。
從搬舵先生的反應來看,他根本沒料到,會在這裡碰到紙娘娘,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想到,這位紙娘娘還活著。
再加上,我在濱城這麼多年,都沒聽說有紙娘娘這麼一號人物,這說明,這位紙娘娘,很有可能是最近才脫困。
哪怕不是最近才脫困,也是最近才出來。
她這麼多年,很有可能一直躲在某個犄角旮旯養傷。
我很是好奇,她會對司徒卿做什麼。
司徒卿體內有金蠶蠱,諸邪辟易,她如果和那個老太太,用術法對付司徒卿,那絕對是想多了。
也就來硬的,還有那麼一點可能。
可從這兩位的情況來看,來硬的可能不大,多半是以邪法對付司徒卿。
剛剛搬舵先生看似是配合司徒卿,實則沒安好心。
相比於我們,他是最清楚紙娘娘性格的人。
而紙娘娘的性格,從她對付方正的手段就能看出,這位絕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所以,搬舵先生這一手是一石二鳥。
既能把自己撇開,又能利用織娘年對付司徒卿,至於成與不成,根本不重要。
無論是紙娘娘受傷,還是司徒卿受傷,對他來說,都是一個好消息。
幾米的距離,轉瞬及至。
就在司徒卿走到紙娘娘和那個雞皮鶴發的老太太中間時,老太太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以至於整個身體都跟著抖。
抖動的過程中,幾縷發絲脫落,飄向司徒卿。
“聒噪!”
司徒卿的應對很簡單,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後,一抬手,將一小撮粉末灑向老太太,便灑便說:“有病,就要吃藥,我喂你吃藥!”
粉末在馬燈潔白光芒的照耀下,在半空中顯得晶瑩剔透,而就在這些粉末接觸到發絲的一瞬間,十餘根不顯痕跡的發絲,突然在半空中繃直,然後扭曲,發出一道嘶嘶聲響。
我這才看清,那根本不是發絲,而是十餘條纖細的小蛇。
這些小蛇很快落地,在地上劇烈的扭曲著,原本頭發絲般纖細的身體,迅速膨脹,化為成人的拇指粗細。
就在這些小蛇在粉末的刺激下化形的同時,那位鶴發雞皮的老太太,則是猛地吹了一口氣,將撲向她麵前的粉末吹走。
跟在司徒卿身後的柳靈童子則是一揮手,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