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縣碑王圓睜著眼睛,一邊猙獰的咆哮著,一邊做出咀嚼吞食的動作。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我竟然真的聽到了骨頭被嚼碎的哢嚓聲。
“臥槽,還是我大伯的口味重,這麼看來,老叔你當初弄死大伯,是在替天行道啊!”
洞頂,柳靈童子吧嗒吧嗒嘴,又開始拱火。
搬舵先生向上瞟了一眼柳靈童子,依舊沒吭聲。
我則是看著坑底的通縣碑王,有一點我很清楚,通縣碑王沒撒謊,他說的那些事,他全都乾過。
他是土匪出生。
土匪是乾什麼的?
打家劫舍,是家常便飯;滅人滿門,是正常操作。
電視電影裡麵演的那些替天行道的土匪,要多假有多假。
殺人,放火,剝皮,抽骨,這些才是土匪的日常生活。
正如通縣碑王所說,他手上到底有多少條人命,他自己都不知道。
那些爆開的人頭,全部怨氣深重,可這要分和誰比。
他們如果和通縣碑王比,每一個能比的上,無論是比狠,還是比怨氣,亦或是比夠不夠惡,他們全都不如通縣碑王。
正因為如此,搬舵先生才會解開通縣碑王體內的禁製,他這是要以毒攻毒。
不是被逼到一定的地步,他絕對不會如此做。
而這些爆開的人頭,可能隻是開胃的小菜,這一點,從司徒卿的表現便能看出來。
這些人頭爆開後,司徒卿隻有一小部分的注意力在這些人頭粉末上,她大部分的注意力,依舊在腳下。
當搬舵先生解開通縣碑王身上的禁製後,司徒卿更是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腳下。
這說明什麼?
說明坑底還有更加恐怖的東西,沒有出現。
搬舵先生的表現,也能證明這一點,他現在和司徒卿一樣,也將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了坑底。
“老子吃光你們,讓你們永無出頭之日!”
坑底,通縣碑王還在咆哮,隨著哢嚓哢嚓的咀嚼聲,他臉上那些人臉,漸漸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