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搬舵先生沙啞著嗓子哼了一聲,轉身繼續在前帶路。
繼續上路後,我看著腳下和兩側牆壁上的紅線,一時間難以確認,這到底是不是幻覺。
這一次的情況,和奈何橋不同。
上了奈何橋後,周圍的環境變了,橋由一層變為了三層,可這裡,環境沒有變,變的是人。
我根本無從判斷,到底發生了什麼!
尤為關鍵的是,血色的紋路還在蔓延,正是這些漸次變紅的紋路,讓我沒法確定,這是不是幻覺。
又走了一會,長廊依舊看不到儘頭。
我不由得懷疑,這裡是不是和惡鬼道的情況相同,我們陷入了迷魂陣中。
“三哥,你走路怎麼心不在焉的?”
就在這時,褚思雨貼了上來,在我耳邊吐了一口熱氣。
“沒有!”
我馬上否定,身體卻跟著一僵。
褚思雨貼的很緊,我能透過後背感受到,她凹凸的曲線。
這更加不對了。
兩個人前後緊緊相貼,身後那個人的腳,一定要超過自己的身體,邁到和前麵那個人平行甚至超出前麵那個人才可以。
腳尖頂著腳跟,是不可能貼的這麼緊的。
我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褚思雨的腳,沒有超過我,更沒有和我平行。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和我貼的這麼緊,我隻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如同跳芭蕾舞那樣,以腳尖點地向前走。
隻有這樣,才能在腳不向前伸的情況下,和我貼緊。
我腦子裡閃現出一幅畫,褚思雨的腳如同跳芭蕾舞那樣豎起,點在地上,緊緊挨著我的腳跟。
我向前,她也跟著向前,我停頓,她也跟著我停頓,她就好似影子一般,死死的貼著我。
這讓我想起了鬼墊腳,被鬼墊腳的人,和鬼貼在一起,腳後跟由於墊著鬼的腳,隻能用腳尖走路。
可我的情況,和鬼墊腳不同。
我沒被墊腳,用腳尖走路的是褚思雨,和我貼緊的也是褚思雨,最為關鍵的是,褚思雨噴吐出的氣息是熱的,不是冷的。
我被徹底搞糊塗了,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還說沒有,你身體都僵了!”
褚思雨嬌嗔著在我耳垂上噴了一口熱氣,和我貼的更緊了。
雖然沒看到褚思雨的臉,但我幾乎能想到我倆此刻的情況,褚思雨墊著腳尖,和我如同連體嬰一般,死死的貼在一起。
她的身子是直的,但頭卻詭異的向前伸,臉貼在我的耳朵旁,這樣子,就好似一個吊死鬼一般。
“不是僵,我是走的有點累了!”
我扯扯嘴角,隻想儘快糊弄過去。
“累了?”
褚思雨柔聲問著,一雙手突然搭在我的肩膀上,替我按摩起來。
“怎麼樣,舒服嗎?”
按了兩下後,褚思雨在我耳邊吐出一口熱氣,輕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