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開口說話,但聲音要小一些!”搬舵先生回了一句,便再次邁步。
地麵上的血線,隻有嬰兒的小拇指粗細,血光籠罩的範圍,在半米左右。
這個寬度,我們隻能一個跟著一個。
搬舵先生打頭,江野緊隨其後,在後麵是司徒卿,我和褚思雨,柳靈童子排在倒數第二,巴宏宇排最後。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覺得柳靈童子這一次之所以排在倒數第二位,是因為猴子。
先前走了十米左右,我們來到了方陣前。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意設置,血線正好位於第二個方陣的正中位置。
也就是說,血線上有人。
我沒想要沿著血線向前走,隻能貼著站在血線上的那個戰士,除此之外,彆無他法。
“老叔,咋走啊?”
看著頓在中間方陣前的搬舵先生,柳靈童子伸出頭,幸災樂禍的問道。
搬舵先生連頭都沒回,親自示範,我們要怎麼走!
這些肅立的戰士,雙腳是叉開的,搬舵先生向前一步,一隻手抱住戰士,一腳插在戰士的兩腳之間,另外一隻腳繞過戰士的身體向前邁,落地後,插在戰士兩腳之間的那隻腳抬起,向前邁出。
整個過程,有一個前提,那便是我們要將這些肅立的戰士,當做柱子一般,抱著他們向前走。
江野有樣學樣,隨著搬舵先生向前,然後是司徒卿。
我和褚思雨也不例外,前麵怎麼走,我便怎麼走。
抱住戰士的第一時間,我打了一個哆嗦。
這些戰士的身體很冷,或者說是他們身上的鐵甲很冷。
說實話,抱住戰士的一瞬間,我感覺自己抱住的,不是一具冷冰冰的遺體,而是一個人。
這些戰士身上的盔甲,有點類似於古代的魚鱗甲,而且從上到下,全身每一處地方,都布滿了甲片。
哪怕是頭盔,也是封閉的,上麵沒有露出可供觀察和呼吸用的小孔。
所以,想要透過頭盔看裡麵是什麼,不太可能。
再看腳,這些戰士的腳上,穿的是鐵靴子,想從腳上判斷,也不太可能。
雖然如此,我依舊能夠知道,這些盔甲的下麵,不是雕塑,而是人,或者說是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