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的哦!”
帶著淡淡笑意的聲音中,煞針緩緩刺向我的心口。
針尖刺入皮肉的那一刹,血水隨著針尖,往我的心窩裡麵鑽。
一股難以形容的疼痛襲來,我的眼前一黑,便要暈過去。
“姐夫,這才剛開始,你怎麼能昏過去呢?”
就在這時,柳靈童子的聲音再次響起,將我的意識換回,我又醒了過來,對上的是一雙充滿惡意的眼睛,是柳靈童子。
“姐夫,你不能睡啊!”
見我醒了,柳靈童子眼中的惡意更甚,手上的煞針再次向我的心口裡麵插。
我不知道柳靈童子對我做了什麼,我此刻即便想暈過去,也暈不過去。
痛苦如同潮水一般,一波一波向我湧來。
詭異的是,在如此痛苦的情況下,我竟然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煞針和那些血水在我體內的情況。
柳靈童子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沒有在第一時間,將煞針完全刺入我的心口,而是一點一點的往裡刺,還時不時的向外挑一下,這樣子,就好似在縫針一樣。
我不知道柳靈童子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以我目前的情況,如果柳靈童子想要乾掉我,或者說是讓纏在我身上的這張皮徹底將我吞噬,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可柳靈童子沒有這麼做,看他的樣子,沒有這麼做,好像是為了折磨我。
這多少有點不對。
我和柳靈童子之間,嚴格來說,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宮鳳年的死,算不到我的頭上。
宮家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從頭到尾,都是黃楓的陰謀。
宮鳳年當初血祭我,之所以沒有成功,不是因為我的反抗,而是黃楓讓他成功。
即便柳靈童子將宮鳳年的死,歸罪在我的身上,他應該做的,不是留我一條活路,也不是如此折磨我。
這麼折磨我,沒有任何意義,原因很簡單,相比於肉體上的折磨,靈魂上的折磨,才是最痛苦的。
柳靈童子隻需要讓我身上的這張人皮將我吞噬,然後抽出我的靈魂,我便無處可逃。
想要報複我,可以將我的魂魄抽出,置於油燈中,以陰火日日灼燒。
這種報複方法,可比肉體上的傷害厲害多了。
在這種情況下,柳靈童子選擇傷害我的肉體,而不是靈魂,這多少有些說不過去,除非,柳靈童子另有目的。
“姐夫,舒服嗎?”
柳靈童子微微搖晃著煞針,針尖刺破一層層肌肉,又向回挑,我能清晰的感覺到,針尖在我體內穿行的感覺。
“嗚嗚!”
我想開口問他到底想乾什麼,但血水封著我的嘴,我最終隻能發出一陣含糊不清的聲音。
“不舒服,是嗎?”
柳靈童子輕笑一聲,再次抖動煞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