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老父親坐家裡的那張滿是痕跡的八仙桌前,手裡拿著那根煙鬥,卻沒有點燃,想著麵前自己的兒子們說道:“我想了一夜,覺得這是個難得的機會,咱們在這兒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去了新地方,說不定能有新的轉機。”
至於女兒,女兒也不是沒有,但已經嫁出去了,嫁出去的女,潑出去水,再說了,也不可能將其叫回來吧,說自己要走了,但其一起走,人家也有自己的家了。
就像自己打大兒媳婦一樣,人家自然是跟著丈夫走了,難不成留下來不成。
老母親還是有些猶豫,雙手不停的絞著衣角:“可我還是擔心那些補償不夠,或者沒有及時下發下來,畢竟到了那邊之後,誰知道後麵還管不管我們了,到時候咱們生活困難,要是在新地方過不下去,可怎麼辦?到時候想回來都回不來,船票可能都買不起。”
大兒子想了想,說道:“娘,爹說得對,咱們不能一直這樣窮下去,就算剛開始困難些,隻要咱們努力乾活,總能慢慢好起來的。”
現在生活過得比之前好了一些,大家也想過得更好一些不是,有夢想自然是好的。
二兒子也是點了點頭,表示了同意,對著自己的老娘說道:“是啊,娘,咱們去試試吧,總比在這兒好,隻要地,有更多的地,我們就能將日子過得更加的好不是。”
小孫女雖然有些不太明白,但看到大家都這麼堅定,也小聲說道:“奶奶,隻要能和你們在一起,我們一家人住在一起,去哪兒都行。”
得到意見統一的一家人,很快都是行動了起來,他們也沒有在下地去。
他們開始認真的收拾起來行李,把一件件衣物疊好放進箱子裡,把一些舊家具擦拭乾淨,準備能帶走的就帶走,帶不走的,也想著能賣一個好價錢不是。
反正上麵不是說了嘛,他們會高價回收的,那些沒有帶走的東西,都會按照市場價收掉。
如果價格合適,老父親不建議將那些大物件和一些小物件全部賣掉,然後到了那邊之後再買,這樣路上他們也能輕鬆不少不是,不至於大包小包的帶著。
老父親在院子裡整理著各種與之自己日日相伴的農具,每一件都仔細檢查,生怕落下什麼重要的,一時間心裡也是不由的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感覺。
老母親則在廚房裡收拾著鍋碗瓢盆,一邊收拾一邊歎氣,但隻要一家人在一起就好。
想到自己到了那邊之後,或許就能見到自己的小兒子,即便是沒有見到,也能距離自己小兒子近一點,老母親就又開心了起來。
自從自己小兒子被接走之後,就再也沒有了消息,他們也去問過村長,村長也不知道自己的小兒子被送去了哪兒,彆說村長了,哪怕是鎮長、縣長都不可能知道送去了哪兒。
他們縣裡麵確實也有一個新兵營在訓練,但這個新兵營內的新兵都是從外地調過來的。
也就是說這些新兵當中,沒有一名是本地的,甚至附近市縣的都沒有,都是外省的。
至於為什麼要這樣做,問就是為了安全,要是新兵受不了新兵訓練,逃出軍營之後。
大兒子和二兒子把糧食一袋袋的裝好,堆在了一起,準備等接人的車來了,在一起帶走,兩人累得滿頭大汗,小孫女也在幫忙拿著一些小件的物品,小臉憋得通紅。
臨近中午,老父親這才去村長家,將名報了,之後就回到了家中,繼續的收拾。
而村長這邊,晚上就將他們一家人的申請表給送了上去,準確的來說是村長打了一個電話,然後鎮上有人來拿的,這段時間,鎮上每天都有專人前往各村取申請表。
要是沒有我就不來,要是有,你給我一個電話,我就會安排專人來取。
鎮上拿到申請表之後,會先進行初審,初審一般都能通過,很少有不通過的,本來鎮上就是負責收的,然後在申請表之上撮一個章。
當然這個賬也有不同,如果家裡有成為新兵的,那蓋的是一種章,家裡沒有新兵的,那就是有另外的一個章蓋,從蓋章這一刻,他們之間就被分類了。
將每日申請當中審核通過的申請表密封好,有新兵的是一個密封袋,沒有新兵的是一個密封袋,而淩晨審核完之後,鎮上就會將這兩份密封好的文件,送到縣上去。
到了縣上之後,先回檢查密封是否完整,確認完整之後,這才拆除密封,要是密封不完整,那傻子都知道,這是過來的時候被人打開了,說不定被人換過了,因此需要不管是送貨的人,亦或者是鎮上的相關負責人,都要倒黴了。
當然鎮上這邊,也會聯係村裡,讓各村重新提交一份上去,不管是村裡還是鎮上,可都是留有根底的,因此能直接找到文件內是哪些人的申請表。
至於說那些被淘汰的,同樣會封存起來,同時每一份申請表還需要標明被淘汰的理由。
縣裡這邊,拆封檢查確定沒有問題之後,就會進行二次篩選,篩選之後,又會進行新一輪的密封,上午的時候,會送到市裡麵去。
重複上麵的操作,市裡進行三次篩選,一般是晚上送到省裡麵去,省裡麵會對這些申請表進行終篩,篩選結束之後,不管是通過的,還是沒有通過的,都會被重新密封起來。
不過不同的是,這些文件會被封存,而省裡麵往上麵遞交上去的,則是名單,而不再是申請表,省裡麵隻需要將名單遞上去,然後上麵就會將相應的補貼發下來。
其實每個地方都是有指標的,原則上是必須在指標範圍之內,不能超過指標,也不能低於指標,剛好指標不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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