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南行鬆開她的下巴,微糲的指腹在她睫毛上輕輕撫過“我卑鄙?徐煙,要不要讓我來告訴你,你瞞著我,留在我這裡,打的是什麼主意?”
他貼在她耳朵邊,感受著徐煙不停顫抖的聲音。
鬱南行聲音緩緩,呼吸鑽入她的耳中。
“你想報仇,想報複,想找到肖瀟。”
他耳朵上忽然襲來劇痛,空氣中散開了腥甜的血氣。
鬱南行眼中如濃墨打翻了一樣,黑不見底,臉上冷凝。
徐煙用力的咬著,似要將他的耳朵咬下來。
她下顎出忽然被人用力一掐,口中牙齒鬆動,閉不上嘴。
一陣天旋地轉,徐煙被扛著,丟到了床上,男人覆了上來。
不由分說,將她身上的襯裡扯得紛亂。
徐煙咬緊了牙關跟他搏鬥,他再碰她,她會跟他魚死網破!
她凶狠的等著跟他殊死搏鬥,卻沒想到,鬱南行隻是扯掉了她身上的屏障,然後站起身,居高臨下的,一寸一寸的查看著。
好像在找什麼
徐煙意識到什麼,她抬手,忙往腹部遮去。
她腹部有十分醜陋的兩條疤痕,都是橫亙在腰腹處。
一個在肚子上,是肖瀟讓醫生開腸破肚,拿走她第一個孩子所留下的,而另外一個在腰側,每到陰雨天的時候,就會痛得厲害,這個傷口,是她在坐牢的時候,被人按住手腳在監獄那陰暗潮濕的地板上,活生生取走胃部所留下的。
鬱南行想查看她身上的傷,他去醫院的時候,她已經離開,醫生說她在劉家受了很多傷,他想看看,是不是都好了,卻沒有想到那兩道顯眼突兀的疤痕。
尤其是腰側的,醜陋得像是有人用手撕開了她的皮膚,然後再用粗線胡亂縫上了一樣。
她出獄之後,他們有過很多次,可是,他沒有發現過!
鬱南行抓住了徐煙想要遮掩的手,附了過去,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傷處,已經早就愈合的傷口,似乎隱隱作疼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彆碰!”
她嘶啞著嗓音叫喊了起來。
不是害怕他發現,而是因那傷痕帶來的悲痛、痛恨,激升到了極點。
她不管不顧的往後縮,腳踢到了鬱南行的臉上,徐煙往後退,不停的往後退。
“小心!”
她從床上摔下去,鬱南行伸手去抓她,兩個人都摔到了地板上。
鬱南行還未起來,她將他猛得推開,深惡痛絕的吼道“滾開!”
鬱南行的眼色很暗“告訴我!你腰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徐煙諷刺可笑的看著他“拜你所賜,你不知道嗎,鬱南行,鬱先生?”
“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讓人”
“是!你是沒有親自下命令讓人對我做什麼!可是鬱南行!當年毀了我家的人是你!拿掉我孩子跟我離婚的人是你!冤枉我殺了馮少,把我關進監獄的人是你!你的所作所為,明裡暗裡在告訴所有人,你鬱南行和我徐煙是仇敵,是深惡痛絕的的仇敵!你是沒開口,可是你是他們肆意侮辱我,毆打我,將我開腸破肚,挖走整個胃部的元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