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頂層餐廳門口,剛走出電梯的沐風,就看見了艾麗莎,此刻的艾麗莎身穿白色晚禮服,裸露著香肩鎖骨,一頭金發微微卷曲,自然的垂落在肩膀之上。
而唯一的裝飾品,就脖頸上戴著的那條銀質小項鏈,至於那個項鏈上麵,則是掛著一枚直徑三厘米左右的徽章,正是倫橋大學的校徽!
“你?這枚校徽……”
沐風眼神注視校徽之上,看著上麵微微凹陷的表麵,陷入了沉思。
看著沐風這個表情,艾麗莎笑盈盈的走了兩步,一手拿起項鏈,晃了晃上麵的校徽,說道
“沐同學果然記憶力超強啊!這枚校徽,正是你來學校第一年的時候,和朋克兄弟會的人發生衝突之後,遺失的那枚。
本來被我撿到,想要還給你的時候,結果學院已經給你準備新的了,你也不理人,所以我就自己留下了。”
聽到艾麗莎這話,沐風的記憶也是回到了十幾年前。
自己當初經曆了車禍,本就有些幸存者綜合症,加上榊附著在身,為了儘可能的遮掩行蹤,更是擴大了自己內心的哀怨。
想要離開炎黃這個傷心之地的自己,悄悄的遠離了舅舅舅媽之後,依靠著自己高超的學習水平,以及高考的文化成績,申請到了倫橋大學工讀生的名額。
用上自己多年省下的零花錢,加上補償款,沐風直接隻身前往了英國倫橋大學就讀。
本來學院內部就有著明顯的種族歧視,沐風的學習水平,又是遠超同級學生,獎學金拿到手軟的同時,也是得罪了所謂的朋克兄弟會。
作為西方國家常見的校園組織,朋克兄弟會的成員,都是有著很強的民粹主義,一個沒有背景的炎黃工讀生,強多了“本應”屬於他們的獎學金,那就真是“有了取死之道”!
不說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沐風在進入學校的那一年,基本上沒有過上什麼好日子。
校園暴力這事兒,無論在那個國家,那個學校,都是存在的。
自己打工,彆人打自己。
經常被人欺負的傷痕累累。
而艾麗莎手裡的那枚校徽,正是自己當年,被人欺負之後遺失的。
之所以沐風能夠記起來,就是因為那枚校徽在自己手裡的時候,已經經曆了不少“磨難”,上麵的文字都被人在地上磨得有些模糊了!
不過沐風對於這類事情,現在看得很淡,畢竟當初的自己,心理狀態的確不好,被人針對也沒有什麼反抗意識,求死不成,傷勢又被榊賜予的自愈能力完全無視。
所以即便是到了現在,沐風也沒有打算報複當年的那群人。
現在仔細想想,自從那次校徽遺失之後,彆說朋克兄弟會的人了,就連其他平時會嘲弄自己的人,都消失不見了!
“當初處理那群人的,是你的手段?”
沐風有些驚訝的看著艾麗莎。
艾麗莎則是小手捂住嘴,輕笑著點了點頭後,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道
“當然啦,倫橋大學作為鷹國第一非靈武專業的學院,怎麼可能讓那群把校園暴力當做樂趣,又特彆專注歧視的人留在學校裡麵?
該處理的處理,該警告的警告。
這也是為了我們鷹國的顏麵嘛!”
沐風對於這所謂的“處理”和“警告”的真正方式也不是很好奇,但是對於艾麗莎的行為,還是非常好奇的。
“當初的我,隻不過是一個書呆子,沒有什麼特彆的,怎麼能夠讓你這樣一個鷹國皇室的繼承者這麼用心關注啊?”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呢?”
艾麗莎調皮的對著沐風眨了眨眼,不過沒等沐風開口,自己就搶先說道
“我隻是覺得不應該如此欺負一個剛剛經曆苦難的人,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有些不合適。”
“這應該是假話吧?畢竟朋克兄弟會在倫橋大學內部存在了那麼多年,都沒有被人處理的先例,在我這卻是有了新的處理方式。
而且我們並不相熟的情況下,你也沒必要為了我做到這個地步。”
聽到沐風這話,艾麗莎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說道
“還有一個解釋就是,你沐風,魔都當年覺醒儀式中,唯一一個雙屬性靈武者,經曆了車禍之後,居然選擇來到倫橋入學,讓我們很關注。
而且到來學校之後,你無論受到什麼傷,都會急速自愈,有人懷疑你覺醒了新的異能,所以需要隨時關注你。
至於兄弟會的人,欺負欺負彆人,不鬨太過,也就警告罷了。
但是麵對一個未來可能成為強者的你,讓你的求學經曆變得晦暗,很有可能給鷹國帶來不小的麻煩!”
說到這,艾麗莎笑眯眯的說道
“事實上,這兩個都是真話。不過還有一個解釋,以前是假話,但是現在我很想它成為真話!”
艾麗莎的發言,讓沐風微微有些意外。
自己當初得到了榊的“自愈”後,在一群普通人裡麵,的確是顯得尤為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