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二也不再拐彎抹角,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子笑,印經理,你看咱你來這麼長時間了,咱們也沒聚聚,找時間一塊兒坐坐,我聽說湖東藝術學院那邊的項目經理,你認識?
湖東藝術學院?印安東心裡愣了一下,實話實說,他對湖東藝術學院確實不了解。
劉老二看到印安東並沒有直接回答,便笑著說,好像一個姓侯的侯經理。
印安東突然想到,這不是侯友健嗎?侯友健不是到湖東藝術學院乾項目經理了嗎?難道這劉老二找自己還有事兒?想到這,他便說,劉老板,你說的是侯經理,侯經理我認識,不是港城建設一公司的嗎?我們剛在一個項目來,不但認識,還算熟悉。劉老板,你說?
劉老二心裡想,這個印安東看來是對侯友健很熟,這就好辦了。便連忙說,是吧,正是一公司的活兒,這侯經理,我見過,但是不熟,跟你還算熟悉,有時間咱們一塊兒坐坐,給我介紹介紹侯經理啊。
印安東心裡想,這個劉老二還不知怎麼想的,讓自己出麵,這個合適嗎?最關鍵的是,自己有這個能耐說服侯友健嗎?
掛斷電話的印安東心裡並不平靜,他也不明白這個劉老二為什麼要找上他,更不明白劉老二從哪裡知道他跟侯友健認識。
又是發短信,又是打電話,印安東的麵條有點涼了,看著剩下的漸漸涼了的湯水,印安東是再也沒有了吃下去的想法。
結了賬,老板熱情地跟他說歡迎下次再來,老板熱情洋溢的麵容在印安東的眼前一閃,這條街上的店鋪,大多都不是印安東想逛的地方。
風不但涼了,而且漸漸的有點冷了,越往回走,這路上越是昏暗,要走到那個胡同,幾乎全黑了下來,好在還有旁邊的房屋露出的微光,這也難怪宿舍樓裡的女孩子晚上都不敢單獨走這條路。
宿舍樓裡少了很多的喧鬨,是樓裡鬨騰的人,大部分也是這兩年先住進來的,像是早住在這裡的人,他們早就沒了那份鬨騰的心。
看來,重機廠突然忙起來也是一個好事兒。
在印安東幾乎要睡著的時候,柴登科回來了,他從口袋裡掏出煙來,掏出兩支,印安東連擺手都來不及,他就直接仍給印安東,印安東並沒有點上,他把煙放在床頭的桌子上,卻是笑著對柴登科說,沒想到你們這一下子忙起來了,說忙大家都忙。
柴登科生活非常疲勞,一邊抽著煙一邊說,再忙我們這些剛畢業的人也賺不了幾個錢。
印安東連忙說,看你加個班就提錢,現在加個班不是很正常嗎?我都不知道加了多少個班了。
我們哪能跟你比?你整天跟著領導吃香喝辣的,我們就是天天在這辦公室裡,連個地兒都不換,幾年如一日。柴登科是滿腹牢騷。
印安東隻好勸著說,你也就加個班,看你那麼多怨言,再說了,你們廠子裡又不是你一個人在加班,不是大家都在加班兒嗎?哦,對了,我看好像我們的冉書記沒有那麼忙,今晚他跟他女朋友還在廚房裡做飯呢?
柴登科似乎非常不相信,他驚訝的問道,真的嗎?他們科室裡應該也很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