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事兒,想到這,他便哈哈的笑起來,笑著說,印經理,咱們相處時間也很長了,你也知道,老哥我從來不做那亂七八糟的事。我老覺得咱們相處時間這麼長時間了,我要是一點兒表示也沒有,就顯得很沒人有情味兒了。
印安東看著白先禮真誠的樣子,心裡雖然還砰砰的心跳,但是卻沒有了剛才的心慌。印安東笑著說,白老板,你這是要把我往火坑裡推呀?咱倆越是兄弟,越沒有必要講究這些。再說了,你那個賬,哎呀,我實在拿不準,你這是逼我呀。給你做了這個賬,今後我還真的在這個單位混不下去了?要是混不下去了,我連飯都吃不上了。
還有,這些賬實際上拿到公司那邊去。他們一眼就會看得非常清楚,這裡麵到底有沒有漏洞,那些乾了多年的還不個個火眼金睛?我即便算得再好,理由再足,還能說得清?白老板,你得理解我呀。至於錢多錢少,我還真不在乎。但是要是讓公司知道這個事兒,我真的就混不下去了,而且以後我還在這個行業乾嗎?
白先禮看到印安東非常執拗,而且把這話說的都非常明白。他實在搞不清,這件事本來是他倆人知道,沒有第三個人能了解的事兒。這個印安東卻是一直不敢鬆口,印安東想了想說,白老板,實際上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像這個賬吧,即便即便是我出了,公司認不認,那還是一個問題。再說了,公司真要不認,那是你一點法子都沒有,我要是背著公司做出這個賬來,那是太不合規矩了。
白先禮剛才的熱情似乎有點減弱,他又掏出煙來遞給印安東。剛才吃飯就沒有把那根煙抽完,印安東擺了擺手,笑著把煙灰缸裡的煙拿起來點上,然後笑著說,白老板,這事,我看咱從長計議。隻要我在港城建設一天,我也跑不了,你也不用擔心。他們有做的,我就給你做。如果是公司安排我做了,我立馬就給你做這個東西,對於你說的這個數,我隻能作為參考,你原先報的那個數,我認為大差不差,偏離不大。
白先禮覺得印安東雖然年輕,但自己也不是不再忍心他逼他。更重要的是,自己確實沒什麼把柄。就是再逼他,估計逼煩了,他更不會理自己了。所以這事兒還真得從長計議,不過白先禮就是白先禮。他看著印安東,然後慢慢地說,印經理,既然你這麼擔心,那我也就不再難為你。不過呢,有些屬於正常的量,正常計算的事兒。說固定的東西,這些量的東西能不能給認一下呢?這些數可是死數呀,要不是你說多就說多,彆人說少就說少的,這個總可以吧。
印安東想了想,覺得這事兒還真沒毛病。現場乾的活,有些量就是死數,有些量隻要在可控的範圍之內,那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他笑著說,量的事,其實還是有所不同,不過對於那些定數的東西,這個人倒也沒問題。
兩個人正在聊著,突然有人敲門。印安東一看,正是李夢潔,李夢潔的進入恰好給印安東解了圍,李夢潔一進門就喊道,印經理,走,忙完了嗎,忙完到我屋裡咱們碰一下。
這個李夢潔現在來辦公室喊自己,口氣上,語氣上與原先的李夢潔是截然不同,原先的李夢潔真是可愛,這是傳話,而現在的李夢潔說話雖然嘴裡有點商量的味道,但更多的是一種命令的口氣。印安東跟白先禮攤了攤手,笑著說,白老板,你看,領導喊我了,我得過去。
白先禮顯得非常無奈,但他還是說,印經理,那你先忙,等你回來咱們再商量。
印安東沒想到白先禮居然這麼說,他也實在沒招兒了,本來還想著過去找李夢潔,白先禮直接走就得了,沒想到他還是堅持在這兒等著自己。
印安東也不得管那麼多,他拿著本子就來到了李夢潔的辦公室。
到了李夢潔辦公室,他才發現不但李維剛在這兒,物業上的趙經理,還有那個客服的張經理也在這兒。
印安東一進去,物業的趙經理就連忙招呼道,印經理,你來了,來了就好。
印安東也不知道趙經理說的這話什麼意思,他跟趙經理點了點頭,便直接坐在李維剛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