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午夜,古玉池趴在床邊,顯然是勞累過度睡了過去。陳燁撕開包裹著藥物的白布,發現傷口已經結痂,身上也沒有了疼痛感。
不得不說天衡道長那些讓陳燁浸泡了一晚上的虯龍油具有非常好的療傷效果。現在陳燁身上的皮外傷全部都好了,連疤痕都沒有留下。
陳燁翻了一下身,嘴唇乾脆,很想喝水,他掙紮著要起來,古玉池馬上就醒來了。
“陳燁,你醒來了,真是太好了。”古玉池的眼睛一紅淚水就止不住的流。
“玉池,我餓了,我要吃飯,喝水。”陳燁抬起手擦去古玉池的淚水說道。
“好好好,我給你端稀粥來。”古玉池連忙去端來稀粥和溫開水,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著陳燁的吃粥。
“天一還好嗎?”肚子裡有了食物,陳燁立即問道。
“她中了六槍,失血過多幸虧天二及時將她送去天衡道長那裡醫治,她雖然還在昏迷中,不過已經沒有大礙,你不用擔心。”
“我想去看看她。”
“不行,你在江湖榜上的懸賞金已經高達五十萬美金了,你現在是一座移動的金山,想殺你的人遍布整個上海灘了。二哥,三哥他們都禁止你外出行動,想看她也不急在一時。”古玉池急切地說道。
“告訴他,我還活著,要她早點醒來,我需要她。”陳燁眼睛裡閃爍著一絲不明的光澤。
“我明天去看她一回。”
“好,你這些天也辛苦了,你去好好休息吧。”陳燁伸手想撫摸下古玉池的腦袋但是隨即停了手。
“好吧。”
“玉池,那天刺殺我的人有青幫的那些勢力的,查到那些賞金獵人的下落了嗎?”
“陳燁,不要想那麼多事情,天衡道長說你需要休息。”
“”你告訴我,我就休息。”
“青幫大佬張仁奎,範開泰,蘇嘉壽調動了一千多名青幫好手,張仁奎是發起人,他是我們的師公,你能不能看在我們的份上繞過他。”古玉池忐忑地坐在陳燁的床邊說道,範開泰和蘇嘉壽是英租界內的最大的黑幫勢力,掌控著英租界的地下勢力。而陳燁將那些場所都全部改成正規的商業場所將讓他們失去賴以生存的根基。
“張仁奎的名聲還不錯,又是你的師公暫時就饒了他吧,範開泰和蘇嘉壽與我之間並無交集,怎麼就和我過不去?”
“他們和盧浩生是師兄弟,英國人的那些場所原本是他們暗中控製的,現在全都落在你的手裡,他們是無利可圖,自然是想弄死你。”古玉池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
“那我明白了,那些賞金獵人還在老碼頭麵粉廠?”
“是啊,那是美國人的工廠,中國人都進不去,在那裡是最安全的了。”
“玉池,我想你抱抱我,你願意嗎?”陳燁看著古玉池突然之間說道。
“啊,我願意。。。”古玉池突然之間眼睛一紅隨即走到陳燁的麵前,俯身下來輕輕地擁抱著陳燁。
陳燁將頭靠在古玉池的肩膀上,雙手環住她的腰,在她的秘穴上輕輕一按,古玉池就軟軟地塌在床上,陳燁給她蓋上被子。
“好好睡一覺,我出去收點債。”陳燁跳了起來,迅速整理好夜行衣,帶上唐刀和兩把手槍直接從窗口跳了下去。栽了一個大跟鬥,陳燁咽不下這口氣,不找回個場子,此生都會留下心理陰影。
這場被當做土匪搶劫的小事件死傷卻超過了兩千多人,青幫,洪門中參與了這起案件的大佬們都如坐針氈。
在眾多江湖高手和賞金獵人圍攻之下,陳燁當場擊殺了一百二十三個賞金獵人和黑幫殺手後被陳家子弟救走。
陳燁如同一尊不可戰勝的魔神一樣震懾著所有人的心。
很多參與者都立即逃離了鬆江,隱姓埋名去躲避這尊殺神的報複。
但是並不是誰都有機會潛逃的,黑幫的實力都和自己的地盤捆綁起來,離開了地盤,他們就像是一群喪家之犬。
範開泰家的公館內燈火通明,樓上樓下都站著荷槍實彈的黑幫分子,連房頂上都藏有暗哨,陳燁沒有驚動這些人,飛爪抓在屋子外的屋簷上,蕩過去就如同壁虎一樣倒貼在主臥的窗戶上。
窗戶是網格式的鋼筋條焊接的,外麵是玻璃窗。
陳燁用鑽石戒指在玻璃窗上畫了一個小洞,打開玻璃窗的插銷後將窗戶打開,窗戶裡麵還有一窗簾,正好擋住屋子裡的人的視線。
用墨家的特製的帶鋸將鋼筋橫條拉斷,用毛巾拉在兩根鋼筋之間稍微用力一扭,鋼筋就被拉了出來。
陳燁從窗戶裡鑽了進去,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懷裡抱著一個衣服都沒有穿的妖豔女子熟睡著,震耳的鼾聲傳來。
借助外麵的燈光,床上的人正是陳燁要找的正主範開泰,敲暈了範開泰和女子,用一張濕紙蒙住範開泰的臉,他很快就會窒息而死。
範開泰是流氓和鴉片販子,控製著鴉片煙館和風月場所,經常做著逼良為娼的惡行,這樣的惡霸敗類應該千刀萬剮才能消去百姓心頭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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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險櫃裡大都是一些房產,地產,還有一些放高利貸的和鴉片往來的賬本和欠條,有二十根金條和幾個外資銀行的存單,加起來居然有五萬美金,這些黑幫大佬將黑心將從中洲百姓身上奪得的錢財都存入到外資銀行裡,一點都不給本國的經濟做點好事。
這些錢是要還給中洲百姓的,也不能便宜外資銀行,吃絕戶是外資銀行最快的來錢方式之一。
取走範開泰身上的印鑒和代表身份地位的扳指,用火撚子將儲物櫃裡的罪惡證據都付之一炬。
陳燁很快就來到了另一個青幫大佬蘇嘉壽的家裡,蘇嘉壽比範開泰狡猾,他居然逃跑了,臥室內空空的,連財產都轉移了。
範開泰那邊因為文件將櫃子都點著了,濃煙引來了守衛的青幫子弟,七手八腳撞開臥室門之後立即滅火。發現範開泰已經沒有了生命氣息之後立即召集幫裡的頭目處理後事,整個英租界都快被他們吵翻天了。
陳燁驅車來到美國人的麵粉倉庫裡,在這個時代的來中洲的外資企業大都是來掠奪財富的,正兒八經做生意的非常少,他們無視中洲的法律,倫理,商業規則,隻要怎麼來錢快就怎麼做。
這個麵粉廠據說還做著拐賣人口的勾當,將中洲人拐到美國當黑勞工,開礦,做農活,修建鐵路,據說美國中部的鐵軌下都埋著中洲百姓的冤魂。
麵粉廠很大,中洲的員工除了能進入到生產和倉儲區外,其他的地方都不能進去,越深入到裡麵,居然有荷槍實彈的武裝人員在巡邏,這裡看似是一個小型的軍事基地。
一個還亮著燈的大廳內,好像還有喧嘩的聲音,陳燁緩緩靠近,原來裡麵正在舉行著派對,男男女女,一絲不掛,而唐尼也赫然在其中,他和一個禿頂的美國人正在歡快地說著什麼,他們旁邊有一對討好的東倭男女,兩個女子正在唐尼身下做著不可描述之事,而被斐麗絲穿走的那條紅色的裙子正穿在一個模特身上,接受著眾人的讚歎。
她是大廳內唯一一個穿著衣服的人。
一些麻木的中洲女子正被壓在醜陋的西方男子身下,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
陳燁憤怒至極,唐尼拿著陳燁的樣品顯然是來和美國人,東倭人合作。
唐尼當天在成衣廠對陳燁說的對古家樣品被東倭人搶走不知情完全是假的,他們之間早就有利益勾連,這些道德敗壞的畜生根本無視中洲的工廠的利益。
很快就找到了電閘開關,關掉電閘,大廳內頓時陷入黑暗之中,所有的人都驚叫連連顧不得穿衣服就跑了出來。
陳燁就在門外,隻要看到白花花過來的男人就是一刀致命,還特意在唐尼,禿頂美國人和東倭人身上多捅了兩刀。
那個穿著紅裙的女子也被陳燁捅死,紅裙被陳燁點燃。
廠內立即發出無數的慘叫聲,警衛從四麵八方趕來,陳燁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他們現在不是賞金獵人而是廠內的安保人員。
陳燁立即對這些安保人員開槍,他們都是帝國主義列強在中洲利益的忠實守護者,他們手中沾滿了中洲百姓的鮮血。
陳燁打空了兩個彈夾就消失在夜色裡,將那些參與過圍攻他的賞金獵人都打死。
他找到了麵粉倉庫庫房的位置,在一輛大貨車的油箱裡抽了滿滿的兩桶柴油。
點燃一根火柴之後丟入麵粉倉庫內,駕駛著汽車飛快地離開,很快麵粉廠內傳來了猛烈的爆炸聲,一裡內外的房屋都被推倒。
陳燁給陳煜打了一個電話報平安,然後告訴他自己的行蹤。
陳燁來到白雲觀外,換上一套休閒的衣服提著一袋子黃金翻牆而入。他正準備去敲門,門就打開了,天衡道長就站在門口。
“無量壽佛,你又殺生了,血氣太濃,不能靠近天一姑娘。”天衡道長不急不緩地說道。
“我是降魔並無殘害中洲百姓。”陳燁將袋子放在天衡道長的手上,人一矮就進入殿來,很快就來到偏殿內,天一被放置在那個細長的木桶內,閉著眼睛頭上點著魂燈,她的神情安詳,如同熟睡了一般。
“小子,跟我來吧。”天衡道長來到陳燁的身邊輕輕地抓住他的手說道,顯然怕是驚擾了天一。
“好。”陳燁跟著天衡道長來到了前殿。
“今天隻為看天一而來。”
“此是其一,其次是求庇護於道長。”
“貧道不做護院,你還是走吧,不義之財也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