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想起什麼嗎？”淩肆將今日男生的不對勁歸結於記憶恢複。
淩亦不說話，隻是仰頭望他，黑色的瞳孔深不見底，就在淩肆以為他要說出答案的時候，這人湊近唇啄了他一口，吧唧一聲，很小聲。
“你喜歡我，004。”沒有用疑問，聲音很小，似乎不確定，又擔心眼前人反駁。
“或許。”
“為什麼不確定？”淩亦眼睛微微睜大。
淩肆垂眸，暖色的燈光給睫毛覆蓋一層白色光暈，像雪，“之前的小世界遇到很多人，我可能喜歡他們超過你。”
男生掩藏在衣服下的手指微蜷，目光偏移，“他們也是我，為什麼會超過？”
“他們不是你，你也和他們不一樣。”淩肆一隻手捧著他的側臉，指腹輕輕摩挲，聲音放輕。
淩亦眼中煙霧般的幽藍色擴散開，覆蓋整個黑色眸子，他一直低著頭，“你會叫醒我嗎？”
“叫醒？”淩肆奇怪於他的措辭。
“這樣你會知道真相，”淩亦沒有解答他的疑惑，繼續說，“與之相對的，我會收取報酬。”
淩肆忍著笑意，問“什麼樣的報酬，我的積分付得起嗎?”
“付不起，”淩亦用臉去蹭他的手，喉間發出舒服的喟歎，“你和我算了。”
這根本不像淩亦本人能說出的話，淩肆覺得這不像恢複記憶那麼簡單，“倘若我一直不叫醒你呢？”
“會一直跟著你。”
“這麼說我彆無選擇。”
淩亦硬氣地不說話，臉頰一痛，抬眼一看，罪魁禍首正眯著眼望他，居高臨下道“你怎麼跟著我，小偷一樣偷偷溜進小世界，乾擾我的任務？”
“嗯。”淩亦咬了一下他的中指指尖，“喜歡你，所以一直跟著你。”
“你覺得這樣我就會喜歡你？”
“”淩亦再次沉默，但神情顯然是那個意思。
“那就一直跟著吧。”
“好。”淩亦再次抱住他，一隻手拆開那個粗糙係好的結，將圍在他脖頸的紗布一層層拆掉，傷疤已經變得和線一樣細，但仔細看還是能發現和周圍皮膚不同的粉色。
唇落了上去，如此脆弱的地方被突然襲擊，淩肆敏感地往一旁縮，“做什麼？”
“做i。”
“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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