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在末日變成神靈的這件事!
陳不易緩緩醒來。
刑不義早已不知所蹤,整個屋子裡隻剩下他一個人,還有倒在血泊之中的陳銘。
陳不易緩緩站起,卻又感到一陣頭暈,整個人向後倒去。
“啪!”
陳不易的身子重重的摔在了身後的茶幾之上,茶幾在陳不易的重壓之下,碎成了幾半。
茶幾的表麵是由鋼化玻璃的材質構成,就是站上兩個人都不會破碎,但卻被陳不易倒下的身體壓碎了。
奇怪的是,破碎了的玻璃劃破了陳不易的衣服,卻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傷口,仿佛他的身體已經刀槍不入了一般。
陳不易坐在地上,他的頭還是昏昏沉沉的,像是喝醉了酒似的。
緩過一陣之後,他伸手抓住一旁的櫃子,想要借力起身,誰知就聽見‘啪’的一聲,櫃子上麵的木板就被他這麼徒手硬生生的掰了下來。
哪怕是在愚鈍的人,也能明白自己的身體一定發生了某種變化。更何況陳不易並不蠢,從上學開始,陳不易的學習成績始終都是年紀第一。
陳不易坐在地上,穩了穩心神,再一次嘗試站起身來。
這一次,他終於成功了!在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感過去之後,陳不易緩緩走到了一麵鏡子麵前。
鏡子裡,自己的形象和原來沒有什麼區彆。隻是黑色的眼睛變成了毫無生氣的灰白之色。
還好,自己的頭發還在,沒有像刑不義一樣變成一個頭上長滿觸手的怪物。
自己的麵部肌肉也沒有像刑不義一樣僵硬,還能做出一些表情來。
但是以後如何,誰也說不準。誰又能預知明天會發生什麼事呢?
就像他怎麼也想不到和自己家那麼親近的邢叔叔會變成一個怪物;就像剛才,他怎麼也不知道答應參加自己畢業典禮的父親此時會倒在血泊之中。
陳不易的學習成績在學校裡名列第一,還連續三年帶隊獲得了豐都市‘飛火流星’杯的冠軍。因此,學校讓他在這次畢業典禮上作為學生代表上去致辭講話。
致辭的內容,他偷偷練習了七天,可是父親再也聽不到了。
想到這裡,陳不易灰白色的眼瞳濕潤了,一滴淚從他的眼睛流了下來。
陳不易轉身,把地上陳銘的屍體抱了起來。陳銘的身材高大,一直以來,在陳不易的眼中,陳銘的身體就像大山那樣高大,巍峨。可是此刻,陳銘倒在陳不易的懷裡,輕的像一片羽毛那般,甚至感受不到一絲重量。
陳銘知道自己的身體發生了變化,變得力大無窮。但是他一點也不開心,他寧願用自己所有的一切,去交換一個活著的父親。
一個可以在畢業典禮上見證他的成長,聽到他的感謝,為他感到驕傲的父親。
可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他什麼都沒有了,他的懷裡隻有一個死去的父親。
陳不易隻能先把父親安葬好,處理好他的後事,然後再去找那個刑不義算賬!
陳不易才走了沒有兩步,突然感覺大腦又傳來了一陣暈眩。
他感覺到了饑餓。
不是來自於胃部的饑餓,這種饑餓感來自於他的身體,源自於他體內的每一個細胞。
體內的每一個細胞仿佛都在躁動,都在呐喊,渴望著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