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裡的審訊室或者關押俘虜的地方在哪裡?”陳不易繼續問道。
那名隊員用手指了一個大致的方向。
陳不易點點頭,繼續問道“其他人呢?他們去哪裡了?”
“他們去執行任務去了,是一個殲滅任務,漢娜長官的命令是一個不留。”
那名隊員老實的回答道。
“一個不留。”陳不易壓低著怒火說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要對我一個不留?”
“既然如此,那我就禮尚往來了。”
說著,陳不易手中一抹,便收割去那名隊員的性命。
緊接著,陳不易便化作一道黑影,朝著那名隊員剛剛所指的方向跑去。
……
巡遊者的基地很大,那名隊員之前隻是指了一個大概的方向,陳不易順著這個方向跑,可是依然不知道張梅被關在哪裡了。
沿途一路上遇到了許多遙控型的自動機槍,無人駕駛的巡遊機器人,還有許多穿戴著戰鬥鎧甲的巡遊者士兵,但都被陳不易一一消滅了。
今晚也是陳不易第一次殺人。
原本他潛入庇護所的時候,對麵圍牆上的士兵,他都沒有下死手,隻是將他們打暈而已。
可是當他看到了從自己領地上傳來的爆炸聲,當他發現自己意識裡和那群變異人的聯係全部消失的時候,他的心態就變了。
既然巡遊者對於自己完全是一種斬儘殺絕的態度,那麼自己想要生存下去,就容不得有半點軟弱和退縮,必須以同樣的姿態回應回去!
這是站定自己立場的生存之戰,不是請客吃飯,縱使陳不易本性良善,但他也知道溫良恭儉讓那一套是行不通的。
他必須拿出自己的態度,現在絕不是和敵人講客氣的時候!
所以,陳不易一路奔走之間,巡遊者的大半個基地都被他摧毀了。
陳不易手中的巨鐮一揮,又破開了一扇金屬大門,門一打開,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巨大的玻璃容器,足足有兩米多高。
在這個玻璃容器裡,淺紅色的不知名液體的浸泡之中,安靜的站著一名渾身赤裸的女人。
“這,這裡是……”
陳不易緩緩走進房間,從周圍的設施上看,這裡是一間實驗室。
陳不易仔細打量著四周,在這個玻璃容器旁邊,滿是複雜按鈕的控製台上,夾著一張稍顯老舊,微微泛黃的明信片。
明信片上,是一行用藍色圓珠筆寫上的娟秀詩句
“一葉孤舟一燈秋,一寸蓮花一寸心。”
詩句的右下方,寫著署名‘秋蓮’。
陳不易看著這個名字,莫名的覺得有點耳熟,他又翻過這張明信片,明信片的正麵是一張照片。
陳不易看著這張照片,隻覺得整個人似乎都被閃電劈中了一般,渾身戰栗起來。
照片上,玻璃容器裡的這個女人和年輕時候的刑不義兩人依偎在一個公園的湖邊,看著鏡頭開心的笑著。
陳不易一下子就知道她是誰了。
她是刑不義的夫人。
她和刑不義結婚之後過了兩年,身體似乎就出現了什麼狀況,然後一直在醫院裡療養。
陳不易曾經聽父親說過,刑不義之所以在研究所那麼拚命工作,就是為了研製出一款可以醫治他妻子疾病的特效藥來。
隻可惜,他們最後不僅沒有研究出來救人的特效藥,反而製造出了生產變異人的基因病毒。
就在陳不易看著這張相片心神激蕩之間,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沙啞的但特彆熟悉的聲音
“不易,你來了。”
陳不易回頭,整個人全身的毛孔瞬間炸了起來!
刑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