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特，在這裡待得怎麼樣了。”
方牧看著依然還在籠子裡麵的阿斯特，微笑著對他說道。
籠子裡的阿斯特緩緩抬起了頭，眼底深處滿是茫然，隻見他渾身狼狽不堪，那漂亮的背羽被冰雪打濕又化成水，濕噠噠地貼在了背上，很是難看。像是一個落湯雞，再也不複往日神氣的模樣。
頭頂的光環到現在也沒有完全修複，依然還是那副歪歪斜斜的樣子，不僅黯淡無光，還鏽跡斑斑，看起來就像是生了鐵鏽一樣。
本該受萬人敬仰的天使，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不得不說，還是非常令人唏噓的。
阿斯特看到了方牧之後，那迷茫的眼神終於恢複了一些神色，他當即雙手抓住籠子，焦急而又恐慌地大喊道“放我出去！求求你了！快放我出去，！我再也不要在這裡待著了！”
每一句的聲音都充滿了悲怯，仿佛一個在街頭流落多年的小狗，終於看到了自己的主人那般。
方牧表情不為之所動，依舊淡淡地笑著“我看你在這裡待的不是挺好的嗎，那麼著急地離去乾什麼。”
天使阿斯特瘋狂搖頭，眼神流露出哀求之色“不好，一點都不好！求求你了，我願意聽從你的命令，隻要你可以放我出去！我什麼都願意！”
這麼長時間的折磨已經讓他心神崩潰，隻要讓他出去，他什麼都可以做，彆說信仰了，主都能背叛！
阿斯特想起這段時間所經曆的，那叫一個淒淒慘慘，可可憐憐。
它的籠子就是露天的，被關在外麵每天就是風吹雨打，雷劈電閃的，不僅如此，還要承受來往人類異樣的眼神，這才是最恐怖的。
他可是天使，好歹也是一個神明，如今卻像是一個寵物被關在籠子裡任人觀摩。
不，或許連寵物還不如，寵物還能在外麵自由行走，但他卻隻能在這個狹窄的空間內。
這種折磨簡直快要讓他瘋掉了，但偏偏地來自神明的理性，又讓他無法瘋掉，隻能清醒地承受著。
“我可以放你出去，不過呢，你要完成一件事情。”方牧看著阿斯特，淡淡地說道。
阿斯特瘋狂點頭，手指拽得籠子轟隆作響“沒問題，彆說一件事情了，100件事情都可以，讓我認你為主都行！隻要能讓我出去。”
阿斯特連忙地說道，似乎生怕方牧下一秒就會反悔。
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天使的尊嚴，畢竟那玩意兒現在他這裡早已一文不值。
“彆著急，在這之前，我想再給你看一樣東西”方牧嘴角掛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阿斯特眼巴巴地看著方牧。
方牧緩緩地將那兩幅畫拿了出來，一幅是加加百列，一幅是米迦勒。
“認識這兩幅畫嗎，我想你應該不陌生吧。”
方牧笑著問道。
天使阿斯特的眼神猛然愣住了，從一開始的恐懼變成了膽顫。
“你你他們你”
阿斯特的嘴唇嚅動，結結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這兩個人他實在太熟悉了，熟悉到簡直不能再熟悉了。
這兩個在他印象中堪稱無敵的存在，竟然就這麼被隨意地拿在手裡。
這
阿斯特感覺自己的信仰徹底崩塌，不複存在。
如果說剛才隻是阿斯特內心的恐慌而迫使他屈服，那麼如今就是心悅誠服的徹底屈服。
畢竟連他們的老大都被抓住了，那他的堅持還有什麼意義還不如及早地棄暗投明，說不定還能謀個美好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