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一直表現的很坦然的修羅此時居然露出了猶豫的表情。
“小友，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
修羅抬頭看了看頭上。
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地下，抬頭隻能看到天花板。
可陳八兩卻秒懂了他的意思。
對方抬頭可不是為了看天花板的，而是在看那虛無縹緲的……天道！
相師占卜時因為窺探到了天機所以會遭受反噬，可這反噬隻是相師會承受的反噬之中最小的那一部分，真正的大頭是泄露天機時爆發出來的。
窺探天機接受的反噬，僅僅隻有泄露天機時的百分之一。
這位前輩看到了幾百年後的現在會發生的事情，哪怕隻是百分之一的反噬，估計也已經讓他很不好受了，如果再將自己看到的一切說出來，隻怕會立刻魂飛魄散吧。
陳八兩咳嗽了兩聲，知道自己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
“抱歉，是我唐突了。”
他連忙向修羅道歉道。
修羅卻不在意的笑了笑“放心吧，我早已不忌憚祂了，祂在我眼中，也蠻可憐的，明明能主宰一切，但卻又什麼都做不了，可笑吧。”
祂？
天道？
雖然修羅是口述出‘ta’這個發音的，但從修羅後麵的話語，陳八兩猜到了絕對是‘祂’這個字，而非‘他、她或它’
天道可憐嗎？
陳八兩思索了一下，好像……確實挺可憐的。
那高高在上，譜寫著數十億人類生活軌跡的天道，卻隻能靜靜的待在某個不可名狀的位置俯瞰著紅塵間發生的一切。
祂沒有感情，也沒辦法降下化身去親身經曆一次這紅塵。
這是多可憐的一件事啊。
“好了，祂不需要來自我們的憐憫，而我們需要做的，也僅僅隻是借用祂的力量讓親近的人過得更好。”
修羅的這個比喻讓陳八兩頗感貼切。
相師窺視天機，然後趨吉避凶，可不就是借助了天道的力量讓自己或者親近之人過得更好嗎？
這樣說起來，天道還成了相師一脈的工具了？
“還有。”
就在陳八兩心中暗笑之時，修羅再次開口了。
“我既然早已不忌憚祂了，那麼告訴你我曾經看到的未來是什麼樣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隻不過還沒到時候。”
“再等一段時間吧，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的。”
有了修羅這個保證，陳八兩的心也就安定下來了。
這位可是他相師主脈數百年前的先輩啊，就算現在成了極境修羅，但卻擁有著自我意識，絕對不會害他的。
“收斂心神，我們到最後一步了！”
還沒等陳八兩繼續開口，修羅聲音突然嚴肅下來對陳八兩說道。
陳八兩的表情也是立刻變得嚴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