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因為這種事,沈呈慕心裡也就明白了。
他至今為止的確是沒有讓任何人辨認過屍骨,可是現如今人都已經化成了一具白骨,就算是帶人去辨認又能如何,就真的能夠看的出來嗎?
隻怕就算是再怎麼熟悉的人都認不出來吧,那讓不讓人辨認有什麼區彆?反倒不如不多此一舉。反正身上的信物已經足以證明身份了,這已經沒有什麼可分辨的了。
“還請王妃娘娘恕罪,我這也是無奈之舉,畢竟身份早就已經確認了,現如今正有著隨身的物品,可以用來確認身份,所以也就不需要認人了。”
“是嗎?太子一向待人寬厚,什麼隨身的物件,萬一要是被人偷了搶了,豈不是就要認錯了身份,你便擔當的起嗎?承平侯是好手段,我卻是不服的。”
敬德王妃很是不服,畢竟那是自己的丈夫,就算是已經找出來了,也應該是她這個妻子去辨認,不需要任何的彆人去多管閒事。
可是現如今沈呈慕的做派卻是很是自以為是,一切事情都是自己做主,彆人根本就沒有插手的機會,就連她這個身為當事人妻子的都不能有著任何的染指。
她是何其的不幸,現如今已經死了丈夫,如今還要受人羞辱。
甚至是連自己的丈夫現如今都看不到,就隻能等著人說她的丈夫已經死了,甚至是連屍骨都已經找到了,就等著找到凶手了。
這是何其的可笑,簡直就是可笑至極。
“王妃娘娘所言極是,隻是貼身的飾物也會送人嗎?更何況是證明身份的東西,隻怕太子飾物是不會輕易的送人的吧,更何況太子殿下金尊玉貴,就算是彆人也敢收這樣的東西嗎?更何況東西也不隻是一樣,實在不行可以與府上的小郡王滴血驗親,隻是不知道小郡王是否受得了這樣的苦。”
沈呈慕自然是有話說的,畢竟就是他經手的這件事,其中的細節他還是很清楚的,而且敬德王妃如果想要賴的話也是賴不了的,他早就已經有了十足的證據來證明此事,要不然他是絕對不會輕易的登門的。
凡事都是有著危險的,而且還有著很多的不可能,他若是不讓事情塵埃落定又怎麼可能輕易的登門,更何況當年敬德太子府的所有人都是有著懷疑的,如今的敬德王妃又能如何?還不是疑點重重。
他不能放過任何一個人,隻因為他是負責此事,那就必須要把事情查清楚。
敬德王妃一時愕然,滴血驗親?承平侯可真是想的出來,如今都已經成了一副白骨了,還如何滴血驗親?還驗得出來嗎?
“都已經成了白骨了,還如何驗?驗得出來嗎?承平侯可真是奇思妙想。”
“怎麼不能?隻要想一切皆有可能,王妃不用擔心,隻要同意我就去做。”
承平侯現如今可是下足了本事,畢竟他在這件事上已經拚儘了全力,又豈會因為一個女子而被阻攔,這都是不可能的。
敬德王妃沉默了,她可不想自己的兒子受到傷害,她的兒子已經接受了父親已經死了的事實,又何必再經曆一番折騰,承受喪父之痛。
“算了,隻需要我去認一認就是了,可是你總不能讓我見不著,要不然誰也彆想承認那就是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