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婼錦妥協了之後自然是要回家的,轉眼間就坐上了回家的馬車。
可是她根本就是坐不住的,若是一個人坐在馬車裡還好,可是現如今是兩個人,沈呈慕竟然也坐了進來。
也不知道是她臉皮太薄,還是沈呈慕太過於厚顏無恥了,竟然連說都不說一聲的就坐進了馬車,她一時之間很是不自在。
畢竟和沈呈慕共處一地,和陌生男人共處一地區彆還是很大的,她情願和一個陌生男人在一起也不願意和沈呈慕在一起,這簡直就是一種煎熬,她相信自己遲早會有忍無可忍的一天,畢竟她現在是真的很隱忍了。
“顧小姐很害怕我嗎?”
這已經不知道是沈呈慕第幾次問出這個問題了,縱然顧婼錦曾經解答過,可是他依舊還是覺得不對,顧婼錦一直都在欺瞞他。
“怎麼會,承平侯多慮了,不過是實在是不想勞煩承平侯,總不能給承平侯帶去麻煩,承平侯千萬不要多心。”
顧婼錦怎麼可能會實話實說,這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她現在恨不得把沈呈慕從馬車上踢出去,甚至是一句話都不想說,說多了反倒是個麻煩,天大的麻煩,她不願意再招惹了。
“那你為什麼不看著我?我是凶神惡煞的洪水猛獸嗎?顧婼錦,你怎麼總是這樣?你是對我有意見嗎?不妨直說出來,我沒有那麼小氣。”
沈呈慕對於顧婼錦的冷淡自然是無法接受的,他報以十足的熱情,顧婼錦毫無回應也就算了,如今又算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每每見麵都要如此對待他,他究竟做錯了什麼?
顧婼錦這才抬起頭看著沈呈慕,淡淡一笑。
馬車裡自然是晦暗無比,雖然有著一支蠟燭,燭火隨著馬車跳躍著,可是依舊還是很黑。
但沈呈慕看著顧婼錦是看的那麼的仔細,怎麼可能會忽略顧婼錦的表情,縱然是在黑暗裡,他也是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的,顧婼錦在笑,可是他卻不知道為什麼而笑。
“侯爺說笑了,侯爺豐神俊朗,怎麼可能會是洪水猛獸,更沒有凶神惡煞。我自然不會對侯爺有意見,更何況我與侯爺不過才剛剛相識,並沒有那麼熟悉,不敢看侯爺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顧婼錦自然是有著自己的理由的,要不然豈不是就危險了,和一個人麵獸心的人在一起,原本就是一件危險的事。
“你怎麼總有那麼多的理由?顧婼錦你難道不是在敷衍我嗎?那我告訴你,我根本就不願意接受這樣的敷衍,我希望你能夠實話實說。哪怕是討厭我也好,但我隻要你一句實話,而不是這樣隨隨便便張口就可以來的敷衍。”
沈呈慕終究是一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事到如今他早就已經不再奢求坦誠相待了,可是顧婼錦這般的敷衍他,又算是什麼意思?
他當真就如此的讓人討厭嗎?
他究竟是做錯了什麼事?顧婼錦何至於如此的對待他?
他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什麼。
從前是,現在也是,隻怕將來也會如此,可他根本就接受不了這樣的事。
他如今是真心實意的喜歡,可顧婼錦也是真心實意的在拒絕,他總要想辦法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