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言隻會愈演愈烈,如果不趁早作出反應,隻會害人害己。
她這個身為表姐的這個時候不出頭,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呢,難不成要看著顧婼錦被欺負死了才出頭嗎?
她麵對這種事自然是忍無可忍的,既然到了如此地步,那便無需再忍。
“顧婼錦,身為丞相的女兒,你有囂張跋扈的資本,乾嘛還要慣著她們,這種時候絕對不能輕饒,要不然便顯得你無能了。”
她說著便站了起來,她見不得顧婼錦受人欺負,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可是追根究底,還不是因為顧婼錦的父母太過於不稱職了,小的時候顧婼錦受人欺負就是因為父母不在身邊,所以受人捉弄,受人嘲笑,不曾想長大了還是因為父母的舉動而遭人非議。
她從來都是想不明白的,為什麼明明都是他們的女兒,顧婼錦和顧婼容的待遇就是不一樣的呢?
顧婼容就可以從小在父母的身邊長大,受父母的疼愛,可是顧婼錦就沒有這個待遇,當真就像是被人拋棄的孩子,也難怪那些人那麼說。
如今長大了她姨夫,姨母的舉動也實在是引人猜測,可是乾嘛後果都要讓顧婼錦承受呢?這一點兒也不公平。
顧婼錦眼看著杜青萱站了起來,樣子是凶神惡煞的,也不知道究竟要做些什麼。
可是她拭目以待。
畢竟在這裡又能做些什麼呢?
杜青萱擼起了袖子,抄起了桌子上的硯台隨手就扔了出去,看似無意,實則有意,結結實實的就打到了一個人的胸前。
這人也不是彆人,就是那群說嘴女子裡其中的一個。
“啊!”
杜青萱的這一舉動一時之間引起了慌亂,那被砸中的女子尖叫了起來,周圍的女子雖然並沒有被砸到,可是一個個的也嚇得花容失色,第一反應都是出聲尖叫。
她們原本都是養在深閨裡的女子,最擅長的就是東家常西家短,不過是一件小事也就被嚇到了。
而那個被砸中的女子現如今是又驚又痛又怕,一個硯台狠狠的砸中了她,她怎麼可能會全然沒有半點反應,更何況那硯台裡還滿是墨水,如今不僅砸痛了她,更是弄臟了她的衣衫。
她吃痛的捂住了胸口,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去尋找行凶之人,不過才一眼也就看到了。
“杜青萱,你發什麼瘋?”
她眼角含淚,怒瞪著杜青萱。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杜青萱會這樣明目張膽的對她行凶?這萬一要是砸到了腦袋上,她豈不是就死路一條了?
就算是現在並沒有砸到要害部位,可是也是很痛的。
杜青萱倒是麵無表情,她已經忍這些女人很久了,自從顧婼錦到了尚賢館就有人明裡暗裡的說嘴,從前說那些有的沒的也就算了,如今說的這些話是要毀人清白的,今日聽見的已經算是簡單的了,還更有難聽的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