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到了如今這般地步,顧婼錦自然也就實話實說了,她道:“娘,你最近是不是在著急給我尋找夫婿?現如今已經人儘皆知丞相著急嫁女兒呢,流言蜚語自然是斷不了的,更有那些說話難聽的人找事,所以女兒也就一時忍不住出手了,實在是那些人說話太難聽了,說我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所以你和父親才著急把我嫁出去……”
“什麼?竟然有這樣的事!”
丞相夫人哪裡聽得了這個,她一時氣急,當場就拍了桌子。
汙蔑女兒家的清白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事,這要是鬨大了可是要毀人終身的,哪裡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的清楚的。
說出這話的人其心可誅,簡直就是惡毒不已,這可怎麼得了。
“誰說的?你告訴娘,娘去收拾他們,如今這是天子腳下竟然縱容的這些人胡言亂語,毀人清白,看我不撕爛了他們的嘴。當真以為丞相府是好惹的,竟然可以隨意的糟蹋名聲,可真是可惡。”
顧婼錦還以為自己的娘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畢竟是丞相夫人,大風大浪都經曆過了,還有什麼事是沒經曆過的呢,不曾想麵對這件事,竟然是如此的急躁,如此的生氣,可見是重視了起來的。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火上澆油,但是如果自己想要逃脫一劫,那就必然要把那些人如何的可惡形容出來。
“尚賢館裡的幾個人說的,表姐和我都聽到了,表姐先是看不過眼,去幫我出頭,讓她們不要說了,可是她們得寸進尺,越來越過分,說的話越來越難聽,還說我是殘花敗柳,臉皮厚,說我在肅平沒乾好事,所以才來到上京城的,我一時氣不過,所以也就動手了。娘,我是不是做錯了?”
“你沒有錯,是她們錯了,小小年紀的就胡說八道,她們清不清白還沒人知道呢,就先議論起彆人來了,可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有沒有傷到?快讓娘看看。”
丞相夫人聽顧婼錦這麼說隻覺得大事不好,那都是什麼話?肮臟汙穢,也是一些出自名門之人說的出來的,可見家教不嚴。
隻怕顧婼錦初來乍到,人微言輕,是真的被人欺負了。
顧婼錦又不是挨打的那個,自然沒有傷到,隻不過她的手打人打的很疼,於是她就把手伸了出來,給她娘看。
“娘,我手疼。”
丞相夫人一看顧婼錦的手都已經紅了,但卻見臉上身上並沒有什麼傷痕,突然之間又覺得有些奇怪,這手上的傷該是怎麼打的呢?
可是這對於她而言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些傳言,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傳出去的,心思竟然如此的惡毒。
她也知道,這丞相府雖然立於朝中,丞相雖然是百官之首,可是難免會有對家,總會被人針對的,但這般下流無恥的事竟然也傳了出去,可見這人居心叵測。
她要是知道究竟是誰做的,肯定不會放過的。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但她更明白顧婼錦既然回來了那早就卷入權利的漩渦中了,再也沒辦法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