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長籲短歎也是難免的。
這太夫人身邊的張媽媽自然知道太夫人心裡在想些什麼,平日裡她是最了解這個太夫人的了。
於是便出聲寬慰道:“太夫人還是放寬心一些,這種事終究還是不能強求的,就算是侯爺在家裡隻怕也強求不了。如今婚事已經定下了,隻怕是沒辦法改變了。”
“怎麼就定的如此著急呢?也不知道那家人究竟想要做什麼,好好的一個女兒,不過才剛接回來而已,就又想著要送出去,可見不是什麼好父母。”
太夫人手扶著額頭,隻覺得頭疼。
她現如今甚至都有些懷疑丞相府根本就是衝著她家來的,她兒子想要娶人家,人家家裡當即立斷就把女兒嫁給了彆人,根本就是在以絕後患。
可是也不知道她家究竟是怎麼得罪丞相府了,竟然就遭到了這樣的針對。
她是思來想去,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的,可是事情已經成了定局,還能怎麼樣呢?
“的確是少見這樣的,可是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讓咱們給碰上了,要不然還是告知侯爺一聲吧,說不定還能早些回來呢。”
張媽媽如今並不是在替太夫人下定決心,而是說中了太夫人的心思,畢竟太夫人終究還是拉不下來那個臉,畢竟隻怕心裡還是有著那麼一點點的僥幸的,畢竟這個兒媳婦是自己不滿意的,要是沒有了也不一定是什麼壞事。
但是也要給自己的兒子一個交代,可是現如今又該如何交代?
總不能因為一個女人鬨得母子失和,那可就不好了。
太夫人微微一笑,言道:“所言有理,我那個兒子寶貝著這個女人呢,到了成親的那一天才知道了這件事,豈不是就要鬨翻天了,還是要杜絕這種事的好。”
“太夫人說的沒錯,侯爺難得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這種事應該知道的。”
張媽媽附和著。
太夫人也就打定了主意要把這件事告訴自己遠在千裡之外的兒子,畢竟她這也算是儘了一個母親的職責了。
至於將來會發生什麼事,沒人會知道,也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終究還沒有到了成親的那一步,誰知道某些人會不會有個三災六難的。
當日太夫人便寫了一封書信,送往了齊州。
一切事情都已經塵埃落定了,顧婼錦自然就成了一個太平無事之人,每日裡都過得朝氣蓬勃,和前些日子對比起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畢竟煩心的事都已經解決了,她怎麼可能會不高興呢,而且是很高興的那種,杜青萱看了卻覺得慎得慌。
這日閒來無事杜青萱到了丞相府,看著顧婼錦樂得像一朵花一樣,她雖然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但終究沒辦法苟同。
不過是定了一門親事而已,何至於如此的高興呢,可她終究不是當事人,永遠都沒辦法了解這種心情。
“表姐,今日怎麼又來了?母親出門辦事去了,隻怕沒人陪你說話了。”
顧婼錦已經不知道杜青萱這是接連第幾日上門了,總之最近很是頻繁,從前卻是從來都沒有的。
“我並不是來找姨母的,我是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