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應該走了是嗎?”
沈呈慕還是有著自知之明的,畢竟顧婼錦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份上了,他又不是什麼傻子,這還聽不出來是什麼意思,那未免也太過於不識趣了。
顧婼錦點了點頭,她不在乎自己的舉動究竟會讓沈呈慕有多麼的不滿,她隻在乎自己現在很不好,畢竟來到了這裡,要麵對著沈呈慕她就渾身不舒服,可是她卻又不得不麵對著。
“你倒是心直口快,可真是有什麼就說什麼,難不成就不害怕我生氣嗎?顧婼錦,終究是我縱容了你嗎?”
沈呈慕始終都沒辦法接受這樣的顧婼錦,畢竟這樣的顧婼錦實在是太過於疏離了,有著莫名的陌生感,就好像他們之間隔著千山萬水,有著永生永世都沒辦法逾越的鴻溝一樣,可是他們之間當真就間隔著那麼多嗎?
他從來都不覺得是如此的,畢竟他有情,甚至是極其的敬重著顧婼錦,這難道還不夠嗎?
“我就是這個樣子的,承平侯如果要是看不慣完全就可以不看,畢竟咱們又何至於做到相看兩厭,這一切都是可以改變的,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不能改變的。”
顧婼錦現如今可是巴不得沈呈慕能夠多生氣呢,最好直接氣死了都不過分,她反倒是樂的高興,畢竟這種事她反倒是樂意之至。
沈呈慕要是現在立刻就死了,她情願下半生燒香拜佛了此一生,甚至是要感謝老天爺救她一命,大慈大悲的放過了她。
“你……”沈呈慕自然是無比的生氣的,顧婼錦這是什麼意思?
當然他還是很明白的,可是就是心裡氣不過,憑什麼他付出了一顆真心,顧婼錦卻是這樣的回應,他又做錯了什麼?
這一點也不公平,甚至是讓人難以忍受的不公平。
可是到了如今他竟然什麼話都說不出口,畢竟麵對著顧婼錦他終究還是有著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這就好像是他欠了顧婼錦的一樣,可是說到底他終究還是欠了顧婼錦的,不是這輩子,而是上輩子,可是這種虧欠總不能永生永世的存在著,成為他們之間永遠都沒辦法逾越的鴻溝。
“侯爺想要說什麼?不妨直說,我不在乎侯爺的話有多難聽,隻要說了,我就聽的進去。”
顧婼錦情願當一個臉皮厚的,畢竟麵對著沈呈慕她已經不在乎那麼多了,在乎多了也沒有用,那又何必徒增煩憂,簡直就是在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沈呈慕也就隻能乾瞪眼生氣了,畢竟顧婼錦就這個態度能夠氣死個人,雖說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也一直都在承受著了,可是到了這一刻他竟然有些受不了了,畢竟顧婼錦的一再冷漠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他已經一忍再忍了,到最後忍無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