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破了不是劍魁,青衫俠客卻不以為意,反而笑著說道“這可不成,世人皆知武帝不出臨淵城,我裝他太容易被懷疑了。”
聽起來他不冒充武帝不是因為做不到,僅僅是武帝的行蹤太過明確。
張槐穀端詳了一下假劍魁青衫仗劍配酒葫蘆的這副扮相,評價道“可你這劍魁扮的也不到位,隻要見過真劍魁,都會懷疑你是不是冒牌貨。”
“哈哈哈,我現在這身確實和劍魁不太像,但是老張你怎麼就覺得我是在扮成劍魁本人呢?”
青衫俠客大笑著。
醉步晃了幾下,撫劍倚著廊柱,喝了一大口酒。
“天下人心目中的劍魁,難道不就是我現在這樣?”
作為沒見過劍魁本人的天下人之一,徐年不得不承認這位青衫俠客無論是穿衣打扮還是氣質,都十分吻合他從茶樓說書先生那兒聽來的劍魁應該有的模樣。
張槐穀不置可否,他指著假劍魁,為徐年介紹。
“徐小友,這家夥姓白,白去蹤。”
這個名字……
他是盜首?
反應過來徐年有些愕然。
他猜的出來這假劍魁既然是張伯喊來教劍法的人選,估計本身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至少劍道造詣應當不俗。
可卻沒想到這何止不是泛泛。
竟然來的是與劍魁一同被稱為三奇二魁一帝裡麵的三大奇人之一!
白去蹤千相百麵,沒人見過他的真麵目。
如今看來,哪怕是劍魁甚至是武帝,也在他千相百麵的範圍之內!
“不是,老張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啊!”
冒充劍魁的盜首捶胸頓足,滿臉都寫著鬱悶“怎麼一言不合就把我底都透了?這是要讓我沒臉見人啊!”
“你從來都是頂著彆人的臉,還在乎自己有沒有臉見人?”
張槐穀轉身去喊張天天出來學劍,院子裡暫時隻剩下徐年和大名鼎鼎的盜首獨處,他難免有些好奇。
其實白去蹤也有些好奇徐年是何方神聖。
“小兄弟不錯啊,能讓老張喊你一聲小友,這待遇可不一般。”
張槐穀這副臭脾氣可是出了名的。
還有。
剛才這位徐小友在揮袖之間就驅散掉了酒劍氣。
雖然白去蹤隻是冒充劍魁,但也自負對於天下間的絕大多數人而言,他的酒劍氣和劍魁的酒劍氣,可以說是相差無幾。
徐年拱手見禮“久仰白前輩的盜首之名如雷貫耳,今日可算是聞名不如見麵。”
久仰是大實話。
“行了行了,彆儘撿些好聽的話說,忒沒營養,再說你哪裡見到白去蹤了?”
白去蹤有點嫌棄地翻了個白眼兒,指著自己這張臉說道“喏,彆說我沒提醒你啊,你見到的這張臉是劍魁沈良。”
“以後招子放亮點,不要哪天真見了那酒鬼本人卻認不出來。”
“攪了他喝酒的雅興,當心他給你來一劍。”
這幾句話下來,盜首和徐年以為的世外高人形象頓時有了些出入。
“……你就是老張找來教我劍道的嗎?”
張天天來了。
她看著白去蹤這青衫俠客的扮相,記起老張明確說過找來的不是劍魁,於是微微皺了皺眉頭“打扮成這副模樣,看來你很崇拜劍魁啊。”
“連穿衣打扮都要模仿,你這劍道不會也是模仿出來的吧?”
“你行不行啊,教不教的好?”
張天天的質疑也不是沒有原因。
畢竟高手往往都會有自己的風格,不可能一味地去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