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棟小院的門從裡麵拉開。
在門後一左一右,站著兩名和林柯一樣要配著金柄戰刀的凜冬國王室親衛。
林柯向著兩名在風雪中站崗的同袍頷首示意,然後帶著洛清芝等六人穿過了前院,院裡房屋的門沒有合攏,敞開著任由風雪漫灌而入。
不過走到門口就能感受到一陣溫暖,混雜著誦經聲從屋內彌漫而出。
房間裡麵一共有四個暖爐,兩個分彆在門後左右,還有兩個則在房屋內側的角落之中,共同為這間在風雪裡敞開的房間,驅逐著寒意。
暖爐是客棧裡的物件,但這爐子裡的炭火就是客人自備或者是另算價格了。
畢竟這可是一片雪原,冰天雪地裡用於取暖的炭火價格隻會水漲船高。
金刀衛林柯單膝跪地,垂首說道“殿下,海刹國洛公主殿下到了。”
在房屋的中間擺著一張四方桌。
坐在麵朝房門座位上的正是凜冬國的太子宗元良。
他正望著洛清芝。
看也沒看跪在地上的金刀衛,便直接說道“嗯,辛苦你跑這一趟了。”
“屬下職責所在,不辛苦……”
林柯起身,走到宗元良身旁俯身私語,宗元良打量洛清芝的視線便轉移到了徐年的身上。
徐年麵色平靜,不見波瀾。
洛清芝則在觀察著房間裡的幾人。
除了坐在主位的宗元良之外,那張四方桌的左右各坐著一男一女。
洛清芝倒是都認得出來。
女子是風嘯國的長公主黎錦安。
男子是百熊國的小王子甘衡。
不過除了這三位殿下和房間裡的金刀衛之外。
倒是還有一人。
是個僧人。
他坐在小王子甘衡後方,挨著牆的位置上,手裡捏著一串佛珠不斷轉動,口中念念有詞。
房間門口就能聽到的誦經聲,正是出自這僧人之口。
“……哎呀,我們的永冬之花什麼時候回來的?之前聽說你離開了寒地,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清芝殿下的國色天香了,沒想到在這佛門淨土的門前,卻還能有機會大飽眼福。”
風嘯國的長公主黎錦安笑著開口,語氣中帶著七分慵懶三分嫵媚。
這是個豐韻醇熟的女人。
像是個熟透了的果子,掛在樹上欲墜未墜,散發著濃鬱而誘人的芬芳。
但僅看外貌,也就不到三十歲。
洛清芝說道“許久不見,黎殿下依然是風采依舊。”
“風采依舊?怕是隻剩下風韻猶存咯,再過幾年就該是人老珠黃了,哪比得上清芝殿下正是嫩得出水的年紀呦。”
黎錦安說著便站起來走向了洛清芝。
伸出手。
似乎是想要在洛清芝的臉上掐一把水出來。
洛清芝略微偏頭。
黎錦安如果存心不放過,這偏一下頭當然那躲不過去。
重要的是表明出來的態度。
都是一國之公主,在這節骨眼上也不好得寸進尺,於是黎錦安的手背就隻是擦著洛清芝的臉頰穿了過去。
但黎錦安再順勢往前走了兩步。
與洛清芝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