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長這會兒搖頭否認。
最有可能後果就是隻會空把自己也搭了進去。
多個誑語之罪。
戒殺大護法見寂長沒有睜眼說瞎話,心中有些遺憾,不然就能夠一舉兩得了。
現在他隻能審視著低頭無言的圓真。
如同是在看著嫌疑犯。
“你師父入魔,這事兒本與你無瓜葛,但如今佛陀金身睜眼,你卻還要忤逆佛陀之意,這就教我不得不多想了,圓真啊圓真,你是轉世高僧,佛法深厚,可能告訴我為何要做這些事情?難道佛法新舊誰真誰偽,對你們師徒而言就這麼饒不過去嗎?”
戒殺有意把禍端引向新佛法。
這不僅僅是給清慧入魔找的理由。
他和大方丈也都是唯一佛的追隨者,若是平時佛法爭論也就罷了,新舊更迭也暗合天地輪回之道,但在這大世將至的關鍵時期,佛法正統不容有失,隻能屬於他和大護法追隨不棄的舊佛法。
“不……不是佛法之爭……我、我當時隻是一時糊塗,被突然蘇醒的佛陀金身震懾住了,未能及時想個明白……我……弟子甘願受罰。”
圓真確實沒什麼話好說。
劣勢太大。
說得越多,說得越多,不如老實受罰。
隻是……罰什麼呢?
這種事情,說輕不輕但說嚴重也很嚴重。
不論麵壁思過還是清理門戶。
都說得過去。
戒殺稍微有點猶豫。
主要是在琢磨,如果就這麼借題發揮把圓真和寂長都格殺勿論了,往後看是利大還是弊端大,利處顯而易見,少兩個知情人,但弊端也難以避免。
畢竟下手這麼狠,難保不會適得其反。
讓其他僧眾以為他是在借著大護法的權利,惡意打壓新佛法的發展。
這種事情,向來是暗戳戳的可以做。
但卻不能被發現。
就在戒殺遲疑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道聲音傳來,替他懲罰了圓真和寂長二人。
“甘願受罰?但我看你們兩人這對於過錯支支吾吾避而不談的模樣可不像是甘願,倒更像是還沒想明白自己錯在哪兒,那我就先罰你們麵壁思過,什麼時候想清楚了,再來真正領罰!”
在一刻鐘前消失的年輕僧人回到了極樂淨土。
這一回來就決定理賠圓真和寂長的懲罰,多少有些越俎代庖的意味了,但是他這麼一開口卻沒有僧眾會不服氣,反而是每個僧人都朝著他微微躬身行禮。
“見過普濟大師。”
“普濟師伯,您可算來了!”
“大方丈,清慧入魔是真的嗎……”
旁人可不知道,普濟大方丈的過去與現在已經稱得上是分道揚鑣了,在他們的眼裡,無論是普濟的過去身還是現在身,總之都是普濟,根子上都是佛門的大方丈。
不說在佛門執牛耳的大方丈本就有這個權利。
哪怕偶爾越俎代庖一回,也不會有人覺得不妥。
即便是戒殺覺得不妥。
他察覺大方丈的過去身似乎有些行為異常。
隻是這卻不能大庭廣眾下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