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洪家老祖的“請教”,楊家會如何應對呢?
楊七藝當即拍桌而起,怒斥道“洪老祖,今日我楊家喜宴,你要請我家老祖鬥武,未免有些放肆了吧?”
楊家家主的反應在眾人的意料之中。
畢竟洪家老祖自己都說過了唐突冒犯,楊家家主當然是要站出來維護家族臉麵。
洪家老祖也沒反駁。
隻是拱手抱拳表了個歉意。
然後望著坐在宴席主位上的枯瘦老人。
等著老人開口。
麵子已經過了,接下來便是裡子了。
楊家要是不接受。
當然可以做到名正言順。
畢竟這是喜宴,洪家老祖要和楊家老祖比武動手,本就說不過去。
怎麼拒絕都是楊家占理。
但這是占理的事嗎?
這是得要能夠服眾。
一重境界便是一重天,四品境武夫對付五品境武夫不過是手到擒來,楊家老祖若是覺得洪家老祖無理取鬨,大可以出手狠辣把洪家老祖打到吐血。
這沒什麼說不過去。
但若是不出手。
道理上是說的過去。
但在座賓客們的心裡可就得生出疑惑,懷疑一下這位楊家的四品境老祖為什麼不敢當眾出手了。
莫不是氣血衰敗空餘境界。
是個發揮不出幾成力氣的銀槍蠟燭頭?
“七藝,莫要生氣,這位洪家的後生既是武道中人,有這麼一顆癡迷向武之心,老夫我也能夠理解。”
“雖然這場合確實不大合適。”
“但既然你想打,老夫今日便在諸位賓客麵前與這洪家後生論論武道。”
“就當是活動活動筋骨了。”
枯瘦老人緩緩站了起來。
鎮著全場的四品境強橫氣勢慢慢收攏。
壓在了洪家老祖一個人的身上。
洪家老祖頓覺呼吸不暢。
但他也硬挺著脊梁。
沒有彎腰,沒有動搖。
“睡了數百年,這一覺醒來身子骨是有些乏了,也該活動活動,不過本以為老夫會是拿朝廷的人疏通筋骨,卻沒想到是你這洪家的後生……也好,也讓你們都見識見識,免得一個個心中猜疑不安。”
“不過有一句話先說清楚了。”
“老夫數百年沒出手了,這出手興許會沒個輕重,是生是死可要看你這洪家後生自己的造化了。”
眾人聽到枯瘦老人如此霸道。
一口一個後生,還要生死無論。
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一個被冒犯了的四品境武夫,不就該是這般蠻橫的態度嗎?
“請楊前輩賜教——”
洪家老祖沉聲喝道。
仰頭將方才敬楊家老祖的酒一飲而儘。
放下酒杯。
提氣丹田,運勁在手。
便要動手了。
這時。
門外忽然響起一聲大笑。
“賜教?什麼賜教?聽說今日楊家擺酒,怎麼也不見楊家給我送封請帖?難道是馮某人還不配當楊家的座上賓嗎?”
先聞其聲,後見其人。
一襲玉色衣裳的男人不請自來。
大步走了進來。
不少賓客見了這位無禮來客,都不禁麵色微變。
大焱鎮魔司首座馮延年!
這家夥怎麼來了?
沒人會喜歡和鎮魔司扯上關係。
因為一旦扯上了關係,不是牽連出了天魔教,就是保不準得抄家滅族的大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