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師兄,”在念殊出發去邊疆前的某一天。
所有人都心急如焚的在某個房間前來回徘徊。
房間裡邊的情況牽動著外麵所有人的心弦,君亦正在裡邊給柳無珂治療。
是的,柳無珂已經從地宮轉移出來了。
今日是柳無珂最後的一次喚醒機會,而君亦在裡邊待越久,外邊的守著的人就越著急。
外邊的人幾乎都貼在房門上了,恨不得直接鑽進去的時候,君亦終於推開了房門,隻一瞬間,宮漸鴻幾人就圍了過來。
君亦前邊的空間突然就站滿了人。
“很遺憾,有些事情不儘人意,”君亦有些臉色沉重,柳無珂還是受創太深了。
君亦這句話一出,宮漸鴻就差點摔在地上,勉強被同樣迷茫的太子扶著。
“無珂,我去看看她。”宮漸鴻覺得有些心死,喉嚨也似乎堵著什麼,腳步沉重,努力了很久才踏出了一步。
在場其他人都不知道怎麼安慰,宮漸鴻等待十多年,結果還是一場空,這打擊真的太大了。
“我話還沒說完,而且你們是不是理解錯了,”君亦看著眼前一群人沮喪,十分難受的表現,他隻是說有些事情不儘人意吧?
“師兄,什麼意思?”宮漸鴻仿佛聽到了一聲驚雷從腦子裡響起。
君亦的意思是,他家無珂沒有事?
宮漸鴻在剛剛有一瞬間都覺得,哪怕無珂沒有醒過來,還活著就好,至少還有希望,
“無珂醒了,但是…算了,你自己進去吧。”君亦有些古怪,然後憐憫的看了眼宮漸鴻。
宮漸鴻一臉的疑惑,不過心總算是放下了。
宮漸鴻看了看自己的著裝,還激動的問著彆人有沒有不對勁,才懷著激動的心走了進去。
太子和念殊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宮漸鴻進去。
裡邊現在還不能進去太多人。
君亦他還在裡邊弄了一些藥,隻能等柳無珂吸收的差不多了再說,
因此,念殊他們兩個隻能貼著門,仔細的聽著裡邊的聲音。
然後,念殊突然揉了揉耳朵,嘶,他娘親好像和想象中不太一樣。
一聲略帶潑辣的聲音響起!
“你說什麼!你娶了本姑娘後,還敢納妾!還有彆的孩子!”
君亦偷偷的笑了,很遺憾,柳無珂的記憶停留在出嫁前,那是還不認識宮漸鴻的時候。
“我錯了,阿珂!”宮漸鴻抱著頭鼠竄,隻是看著暴跳如雷的柳無珂,他的眼裡有過懷念。
剛開始時候的柳無珂就是這麼鮮活的,隻是後來就變成了真正的國母而已。
不過,現在他要怎麼重新抱得美人歸啊,宮漸鴻有些憂傷。
隻是還沒等宮漸鴻想好,他就被趕了出去。
哪怕宮漸鴻再耍賴也沒有用,隻能憂鬱的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等宮漸鴻走了出去,就對上外邊看熱鬨的眾人,還有恢複了正經表情的君亦。
宮漸鴻不由的有些尷尬的咳了幾聲,企圖轉移這些人的注意力。
念殊瘋狂抑製自己的嘴角,這就是母親和父親的相處方式嗎?
不管念殊他們是怎麼看戲的,宮漸鴻後邊很長一段時間,都在專心學習如何贏得柳無珂的芳心。
不過宮漸鴻是有些艱難的走在了追妻的路上,但是念殊和太子卻很自然的被柳無珂接受了。
三母子天天待在一起,看的宮漸鴻抓耳撓腮的。
但是他愣是不敢對念殊他們說重話,更彆說隔離他們的相處了。
隻能無奈的當起三人的小廝,叫啥乾啥。
等念殊決定去邊疆的時候,柳無珂也沒有完全記起來之前的事情,但是對宮漸鴻的態度好了不少。
“小殊,去了邊疆要保護好自己。”柳無珂給念殊理了理衣服,輕輕的囑咐。
念殊要去曆練,她雖然沒有記起來之後的事情,還是本能的擔心念殊。
這次念殊是一個人出去的,沒有人幫著,刀劍無眼傷了怎麼辦。
“我會的,您放心。”念殊有些享受此時柳無珂對他的囑咐。
等和柳無珂告彆完,念殊就毅然的從側門離開了。
君亦和宮漸鴻幾人站在城牆上,看著念殊的越走越遠。
“真的讓表弟一個人去嗎?”柳泠然從角落裡站了起來,那可是邊疆,一個人的力量是很小的。
如果衝鋒起來,念殊就是風浪下的孤舟。
“曆練幾次總有好處的,”君亦沒有後悔,雛鷹也要自己出去飛才行。
這一次出去,宮漸鴻本來以為念殊也就待個一年,沒想到念殊愣是在邊疆待到了及冠,才在他們催促下回了京城。
多年時光,念殊沒有荒廢,漸漸的從一個無名小卒成了燕關的高級將領。
念殊甚至帶軍一路打到了聖楓的腹地,才被聖楓的蠱師擋了回來。
當然,不是念殊他們打不過,而是對麵太瘋狂了,一直在吞噬鮮活的生命,就為了擋住他們南暻的大軍。
南暻的戰士看著聖楓慘絕人寰的操作,自發的替聖楓普通百姓感到心寒,這種國家真的還能算是國嗎?怕是上層的遊戲領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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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聖楓後,聖楓也不敢在挑釁南暻,隻是他們陷入了更深的泥潭。
這次是底下的百姓們忍不了了,開始顛覆偌大的王朝。
沒有幾年,聖楓皇室就消失殆儘了,新的王朝在舊址建立了起來。
而念殊,看著一封封催他回去的信,終於把盔甲放下,穿起自己當初的行裝,跟來時一樣,又悄悄的離開了。
“小殊也要回來了,”柳無珂算著時間,臉上滿是開心。
其實一年前她就恢複記憶了,隻是隻有君亦一個人知道。
柳無珂沒有告訴宮漸鴻,她覺得現在和宮漸鴻的相處還挺好玩的,每天還能看著宮漸鴻耍寶。
至於宮漸鴻什麼時候發現,就看他自己了。
不過,他們夫妻能這麼愉快的相處,還得是宮逸興承擔了所有。
宮逸興早在幾年前就登基了,宮漸鴻卸下重任,無事一身輕的情況下,厚著臉皮就住進了柳家。
宮漸鴻在柳家那是備受歧視,柳家除了柳泠然父子倆對他好點,其他的那是冷嘲熱諷的。
宮漸鴻還隻能受著,不然能怎麼樣?
他現在可不是皇帝,也不是太上皇,就是人家柳家的贅婿。
宮逸興是半點不想理,這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摻和了還可能成為夾板氣。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