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愛情多荒唐黎可可!
沈黎走到街道邊,踮起腳望了望川流不息行駛的車輛。
眼看著一輛“空車”的的士將要走過來,還沒等她招手示意,身側那輛灰黑色的保時捷就停在她腳邊。
副駕駛座的車窗降了下來,男人坐在駕駛座上,一雙手握著方向盤。透過那扇降下的車窗望向她,“上車。”
幾乎是命令的語氣。
他好像真的被她給氣到了。
但是沈黎不理解,他有什麼好生氣的?大概是氣她不聽話吧?她其實也想聽話,但總歸這個男人還存在於她心裡。
他尖銳的言語,諷刺的語調總會刺疼她。疼了,她就想反駁幾句。
她也想把他從心裡剔除掉,這樣她就不會再疼,也能將現在的日子過得好幾分。
沈黎沒有再堅持打車回夏園,林夜奇都用了命令的語氣,她也不好僵持著反抗他了。
女孩三步走上前,握著副駕駛座的門把手打開門,彎著腰進了車。
她係好安全帶便端正地坐著,也不去看他,同樣也不轉過頭拿後腦勺對著她。沈黎隻是望著車子正前方,一雙手擺在腿上。
林夜奇也沒和她說話。
等她係好了安全帶,男人便驅車離開了。
一路上,兩個人都是沉默的。車廂裡很安靜,都能聽見彼此呼吸的聲音。
車子開出去將近二十分鐘,沈黎才將這份安靜打破。她攥了攥手,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偏過頭問他“我能不能在京城找一份工作?”
保時捷在十字路口前的停車區停下,等紅燈。
林夜奇轉過頭掃了她一眼。
“我母親的醫療費用很高,我需要工作賺點錢。你墊付的手術費等我賺了錢後會還給你,所以我”
“不能。”他一口回絕了她的提議。
“為什麼?我不去工作怎麼照顧我媽?她還需要療養,若是臍帶血的乾細胞治不好她的病,她後續動手術住院都需要錢。”
“我就是在京城找一份工作,絕對不會在外麵提到有關於你的任何消息,不會告訴任何人我與你有關係”
不提到他,就不會讓他丟臉了。
“我說不可以。”他對上她的眼睛,再一次堅定地否掉了她的想法。
紅燈變成了綠燈,林夜奇轉回頭,繼續去開車了。
而坐在副駕駛座上,被林夜奇一票否決的沈黎則氣得呼吸的頻率都有些亂了。
她終於還是將視線從車子的正前方收了回來,轉過頭後腦勺對著林夜奇,自己則看向窗外。
她原本是想給他一點尊重,不將這不禮貌的行為做出來。但是事實證明,林夜奇不需要她的尊重。
這樣冷漠又獨斷專行的林夜奇,讓沈黎喘不過氣來。
夏園。
回到夏園是下午。
林夜奇將她送到彆墅院子,他便開車走了。
小保姆在門口迎接,見沈黎回來,她旋即走了過去。走在沈黎身側,跟著她一起進屋子。
“沈小姐我準備了午餐您吃一點嗎?”
沈黎換了鞋,搖了搖頭,便往客廳的方向走去。
她沒有選擇坐在沙發上,而是走到南側偏僻的一角,尋了個吊椅坐著。
小保姆看出了她心情不好。
她倒了一杯溫水過來,擺在吊椅旁的茶幾上。“今天去醫院看望您母親,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怎麼您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沈黎閉了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