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欽接完電話回來,麵色有些陰沉。
“二堂哥,怎麼啦?”
小久兒一看他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沒事,我先出去一趟,久兒,晚上回來帶你去吃好吃的。”
江予欽揉揉小久兒的頭發,對著她溫柔的笑了笑。
“哦,好吧!”
小久兒癟癟嘴,二堂哥遇到事情從不會在家人麵前說的。
她掏出一張符紙遞給他,軟糯糯的說道“堂哥哥,這個給你,貼身收好哦!”
看著久兒給的符紙,江予欽很想說他是佛門弟子,但是想到這是久兒的一番好意,最終還是收了下來。
小久兒可不管他是佛門弟子,還是道家弟子,隻知道他是自己的親人,必須要守護他的安全。
又看了看韓元,見他腦門上一團黑氣縈繞著,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韓叔叔,貼身收好哦,晚上十二點過後千萬不要出門,當心有血光之災!”
韓元一臉錯愕的看著小久兒,早就知道老板這小堂妹神神叨叨的,沒想到今天叨自己身上來了。
“謝謝久兒小姐!”
這可是老板最寵愛的妹妹,他敢說什麼,人家給你符紙就老實收著唄。
韓元跟著江予欽常年在國外,也隻有小久兒過生日的時候見過她一次,所以對她不了解,也不知道小久兒的符紙有多珍貴。
“嘻嘻,那你們去忙吧!”
小久兒可還惦記著晚上呢,二堂哥說話算話,肯定會帶自己去吃大餐的。
江予欽又跟老太太說了兩句,然後帶著韓秘書走了。
他的車子就停在門口,司機一直等著的。
上了車,韓秘書就打開了電腦,機械化的說道“老板,大少爺現在在賭場!已經輸了六百萬了,賭場那邊要剁手指!”
想到這個不成器的哥哥,江予欽就開始撚著佛珠。
一個爹一個媽生的孩子,這差彆怎麼就這麼大呢?
“去賭場!”
江予欽閉著眼睛,手指不斷地撚動著佛珠。
剛剛接的電話就是賭場那邊打過來的,江予洲鬼哭狼嚎的讓去救他。
這些年,江予欽給自己這個好大哥收拾了多少爛攤子了,還都不敢讓家裡人知道。
要不然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不光是他,就連小久兒也給他收拾了好幾次爛攤子呢。
到了賭場,亮明了來意之後,江予欽就被請到了賭場老板的辦公室裡麵。
江予洲被兩個壯漢架著跪在地上,身上到處都是淤青。
“阿欽,你來了,趕快救我啊,我都要被他們給打死了,他們還要剁我手呢。”
江予洲看到弟弟來了,撕心裂肺的喊道。
江予欽看都沒看他一眼,要不是怕他出了事爺爺奶奶,父母會傷心,他是真不想管了。
賭場老板手上拿著雪茄,胸前的金鏈子有大拇指那麼粗,明晃晃的掛在胸前。
看到江予欽,冷笑一聲“你是他弟弟?”
江予欽沒有回答,修長的雙腿緩緩走到椅子邊,優雅的坐下來,雙手疊放在膝蓋上。
他眼眸深邃,一副金絲邊眼睛遮擋住了他眼眸中的寒意。
“他欠了多少?”
賭場老板對江予欽的態度十分不滿,在江城,敢這麼對他的人可不多。
不過看到江予欽那身打扮,還有那份氣質,料想對方來頭不小,也不想惹事。
開賭場的嘛,最終的目的是賺錢,隻要拿到錢,什麼都好說。
他對著手下擺擺手,很快手下就拿出了幾張借條來。
“江予洲在我們賭場一共借了六百萬,這是借條,一個月的利息是兩百萬,這是當初他自己同意的。”
六百萬,一個月利息就是兩百萬,這跟搶錢有什麼分彆。
“一根手指多少錢!”
江予欽看都沒看那借條一眼,麵無表情的問道。
“什麼手指?”
那小弟一臉懵逼,不是來還錢的嗎?怎麼又扯上手指了?
賭場老板的雪茄剛剛送到嘴邊,聽到江予欽這話,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哥哥的手指可不值錢,一根手指十萬塊,手腳的指頭加起來都隻夠他還利息的。”
一旁的江予洲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親弟弟,難不成他不就是來幫自己還債的?
他看著自己的手指,嚇得渾身直哆嗦。
江予欽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撚動著手上的佛珠,那張帥氣的臉龐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沒人能看出來此刻他在想什麼。
房間裡一下子陷入了無邊的沉默當中,誰都沒敢開口,都在等江予欽接下來會做出什麼決定!
兩分鐘過後,江予欽緩緩站起身來,扭頭走向江予洲,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