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醒來,已時近中午。
“嬤嬤,我有點餓了,好些東西想吃。”
楊嬤嬤懸著的心也慢慢放下,笑著抹淚,看向顏如玉:“敢問王妃,我家小姐可有什麼要忌口的嗎?”
“避免辛酸,彆的無妨。”
“好好,小姐,您說,想吃什麼,老奴立即去準備。”
薑如環剛報完菜名,薑棠梨從外麵進來,一把拉住顏如玉,臉上有驚色,更多是怒意。
“怎麼了?”顏如玉問。
薑棠梨看看薑如環,薑如環道:“沒事,你說,我無妨。”
“我沒看到沈文琪那個外室,但我看到那個孩子,還有陪著孩子玩的那個婆子。”
“那個婆子……”薑棠梨喉嚨裡都溢出恨意,“就是當初在路上騙我,想把我賣去青樓的人。”
“什麼!”薑如環驚怒。
顏如玉心頭也一沉:“你確定?”
“確定,這種事我生平第一次遇見,她的臉我早就刻在腦海中,絕不會忘,更不會認錯。”
顏如玉一時心思百轉:那個婆子,是沈文琪外室身邊的人,在路上攔截薑棠梨,騙她誘她想賣她,後來薑棠梨僥幸逃走,又遇見那個如人如獸的怪物;
而薑言牧,半路被侯不賴劫持,意圖奪財害命,而幕後的黑鬥篷隻要一千兩,可見財是其次,要命才是真。
而侯不賴背後的人,就是那個會變臉,會用鏈子飛爪的黑鬥篷。
這兩者,會不會是同一個,又會不會就是沈文琪?
“彆慌,彆急,”顏如玉收住思緒,“時機一到,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三日之後,便是曹刺史與沈文琪約好的日子。
說好的是在錢家酒樓二樓,清場,曹刺史約商會的人,沈文琪帶著沈夫人前來,大家見一麵,交談一番,一起吃個飯,就算是成了。
聽上去非常簡單。
這三天的時間裡,沈文琪除了讓管家把他私密重要的東西搬到現在的住處,其它府裡搬家他是一概沒管。
在他看來,沈夫人現在既沒有嫁妝,也沒有宅子,就連肚子裡的假孩子都沒有了,元氣大傷,命也保不了幾個月。
實在沒什麼價值。
隻要在外人麵前,他多說幾句疼愛夫人的話,讓曹刺史等人以為,他就是個愛妻子的好男人就行了。
至於說內裡怎麼樣,已無關緊要。
這天天氣不錯,風中已有了幾分暖意。
枝頭隱隱冒出翠綠的芽,一切都透著勃勃生機。
沈文琪的心情也大好,下馬車,轉身伸手握住車內婦人的手。
“小心些,”他輕聲道。
婦人下車,頭上戴著帷帽,聲音從紗帷下流出:“無妨。”
車輪滾滾,曹刺史也到了,車簾一挑,曹夫人也在車內。
沈文琪心頭微凜,極低的聲音對婦人道:“曹夫人也來了,你留神些,不過也不用過於緊張,她也隻見過薑如環兩回。”
婦人點點頭,和沈文琪一起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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