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鶴低聲道：“先讓他走，稍後我再和你說。”
顏如玉點頭，蕭馳野拱拱手，也不再多言，翻身上馬離去。
他走得匆忙，臨彆時臉色也凝重，顏如玉猜測，必然是大事。
“秋家三爺，在申城出事了。”
顏如玉詫異：“誰？”
“就是昨天我們提到的秋家三爺。”
“他怎麼了？發生何事？”
“死了，”霍長鶴聲音隱隱有怒意，“還是在忘憂香齋出的事，連同香齋裡的人和幾名香客，都死了。”
顏如玉蹙眉：“怎麼得知的消息？”
“飛鴿傳書，他手下發來的消息，我們一早收到的。”
“這麼說來，那個忘憂香齋和秋家三爺，果然有問題，”顏如玉走上台階，“幸好，沒有告訴蕭馳野真相。”
霍長鶴點頭：“確實，否則以他的性子，回去以後一定會調查，非要查個水落石出不可。”
“墨先生這些人都心狠手辣，手段詭譎，他帶兵打仗可以，對付他們，未必能占到上風。”
顏如玉深以為然：“不錯，現在還又出來一個靈虛宮，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兩人沉默著回屋，霍長鶴看到她手裡在的地圖。
“哪的地圖？去哪了？”
“我和方丈、曹刺史，一同去了莊園，”顏如玉打開地圖，“讓他們親眼看看冶金的事，也好放心。”
她從錢袋子裡拿出一枚金錠子：“王爺看看。”
霍長鶴上回去，還沒有看到成品，這次看到金錠子，也喜出望外。
“成色竟然這般好，玉兒，你的方法果然管用得很。”
“你還有什麼是不會的？”
顏如玉輕叩地圖：“等我再把莊園設計修葺好，王爺再誇不遲。”
“莊園很大，我看著布局很不錯，決定保持原來的樣子，就很好，把塌了房子修好，再換些綠植，水池什麼的重新灌水，就可以恢複當初美景。”
霍長鶴看著她，見她說得認真，神情專注，心頭一暖。
他上前，把顏如玉輕攬在懷。
顏如玉察覺他的情緒，輕拍他後背：“王爺若是不放心申城，就派幾個人過去，暗中協助。”
霍長鶴知她誤會，下巴放在她頸窩上：“不是因為這個。”
顏如玉沒立時追問，靜靜陪他。
片刻，霍長鶴開口：“我和蕭馳野談了要不要給六皇子寫信，讓他幫忙催動調查我的事。”
顏如玉瞬間了然：“王爺在糾結，是回京還是留在西北？”
“我沒有想回京，但如果一旦洗清冤屈，勢必要回京一趟，哪怕不是長留，也總要回一次。”
“可我不想回，但又想要清白。”
顏如玉沉吟道：“清白當然要，總不能一直背著意圖謀反的罪名，就算我們辭官不做，清白也總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