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白蓮花教教主的計劃,他決定將所有兵力集中到鄂省。因為與豫省那開闊平坦的地形相比,鄂省多山的地理環境更適合進行防禦。在南方的大江沿岸以及背後的山脈中,他已布置了堅固的防禦工事,相信能率領護教軍堅守足夠長的時間。
教主心中有一個期望:隻要聖師能在幸存者中找到合適的受體,白蓮花教便能迎來第二位聖女。如此一來,他將擁有再次翻盤的機會。儘管目前尚不清楚新上青市是如何擊敗聖女的,但想必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如果對方能輕易取勝,為何不乘勝南下,與火線聯盟聯手進攻鄂省呢?
然而,從目前的局勢來看,新上青市南下的軍隊似乎在豫鄂兩省邊境的山脈停下了腳步。偵察兵傳回的情報顯示,他們正在修建防禦工事,並四處搜集物資,似乎並沒有急於向南推進的意圖。
與此同時,火線聯盟在遭受又一次重大打擊後,徹底沒了動靜。他們在倉皇撤退的過程中丟棄了大量裝備,這對白蓮花教來說無疑是一筆意外之財,正好可以彌補戰爭中的損失。
然而,就在白蓮花教教主稍感放鬆之際,一艘長虹穿梭機悄然從魯省起飛。在開啟隱形模式後,它穿過豫省,向西繞行,最終抵達雍州省與鄂省的交界地帶。
“元帥大人,我們已經飛越宴城,正沿著漢河潛行。很快,我們就會接近荊州山脈的外圍。”陳道明向坐在指揮室內的馮俊報告道。
“漢河?”馮俊點了點頭,目光落在麵前的虛擬地圖上。這是從避難所內找到的最為詳細的戰前遺留地圖,上麵記錄著最後一次從衛星拍攝的地麵三維地圖。
漢河,作為大江的重要支流,沿著明帝國西部的山脈蜿蜒流淌,最終彙入荊州山脈後注入大江,是明帝國境內一條至關重要的河流。
當進入豫省以西的地區後,馮俊終於親眼目睹了這場戰爭對明帝國境內山脈河流的破壞有多麼嚴重。
曾經連綿不絕的行太山脈如今支離破碎,巨大的山體被撕裂出深不見底的峽穀,仿佛大地張開的血盆大口,無情地吞噬著一切試圖穿越的生命。
晉嶺山脈也未能逃過這場浩劫,這座古老的山脈在核戰爭中被徹底摧毀,山體崩塌,巨石滾落,塵土飛揚。曾經鬱鬱蔥蔥的山林如今隻剩下一片荒蕪,樹木被連根拔起,土地裸露在外,仿佛在訴說著戰爭的殘酷。
更令人心痛的是那些被大地吞沒的城市斷崖。曾經繁華的城市如今隻剩下一片廢墟,高樓大廈倒塌在地,街道上布滿了裂痕和彈坑。城市的邊緣出現了一道道巨大的斷崖,仿佛是大地在憤怒中撕裂了自己的胸膛,而另外一半城市已經消失不見,或許已經沉入斷崖之下,被地底吞噬。這些斷崖陡峭而險峻,讓人無法想象曾經有無數生命在這裡生活過。唯有那些生長在城市廢墟中的血巢和喪屍,還在證明這裡曾經居住著被譽為萬物之靈的人類。
冒著岩漿的山穀更是讓人感到絕望。戰爭引發的火山爆發使得山穀中的岩漿噴湧而出,滾滾熱浪撲麵而來。岩漿流淌在地麵上,形成了一片火海,將周圍的一切都化為灰燼。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硫磺味,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此外,堵塞的河流形成的堰塞湖也是戰爭留下的痕跡之一。原本清澈的河水如今變得渾濁不堪,河道被巨大的石塊和泥土堵塞。隨著積雪融化,洪水暴增,形成了一個個小型湖泊。這些湖泊不僅破壞了當地的生態環境,還給下遊地區帶來了洪水的威脅。
“按照之前的計劃,我們就在鑲城背麵的山脈降落吧,這裡距離荊州山脈已經很近了。”馮俊指著地圖上的預定地點說道,“對於這片覆蓋在荊州山脈上的空間站廢墟,你還有什麼其他要提醒注意的嗎?”
“嗯……”陳道明沉吟片刻後說道,“神賜土地對於我這種大主教來說依舊是個神秘莫測的地方。我們在外圍巡邏的主要是無生軍,他們都是徹頭徹尾的瘋子,除了教主之外,不會和任何人交流。”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這一次的任務是由您親自帶隊,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夠完成目標,摧毀位於荊州山脈的白蓮花教總壇。”
“摧毀是必須要做的,”馮俊點了點頭,“但在這之前,我很好奇神賜土地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那些奇特的水果,究竟是如何生長出來的?”
他看向陳道明,說道:“你去給隊員們做任務簡報吧,我們馬上就要降落了。”
隨著命令下達,場控穿梭機開始緩緩下降,逐漸接近鑲城背麵的山脈。外麵的景色變得越來越清晰,曾經繁華的城市如今隻剩下一片廢墟,高樓大廈倒塌成堆,街道上布滿裂痕與彈坑。然而,在這荒涼的景象中,也能看到一些頑強的生命跡象——幾株奇異的植物從瓦礫中探出頭來,似乎在訴說著這片土地曾經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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