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他們身處敵人的後方區域,馮俊對這兩具屍體的發現格外重視。然而,當他命令手下撥開草叢後,眼前的景象令他更為震驚:這兩具屍體竟是未成年的男孩。進一步的檢查揭示,其中一名稍年長的男孩居然還有微弱的呼吸。
這兩個突如其來的男孩,就像是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瞬間打破了馮俊和眾人的平靜。他們如同受驚的獵豹,身體緊繃,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幾乎是在瞬間,陳道明便指示手下的超級戰士拿出幾台蜂鳥機器人。這些小型機器人在眾人周圍迅速升空,翅膀振動的嗡嗡聲幾乎難以察覺,它們迅速升入空中,開始全方位的偵查工作。
與此同時,隨行的醫護兵在馮俊的指揮下取出醫療包,開始對那名仍有微弱呼吸的男孩進行緊急救治。
醫護兵的動作既專業又迅速。他首先檢查了男孩的呼吸和脈搏,隨後注射了一劑強心劑。接著,他用濕巾輕柔地擦拭男孩的額頭,試圖喚醒他的意識。隨著時間的流逝,男孩的臉色逐漸變得紅潤,呼吸也平穩了許多。
在接受了一係列的營養液和抗輻射藥劑注射後,男孩的胸口開始有了明顯的起伏,喉嚨中也發出了輕微的咕嚕聲,生命跡象逐漸穩定。
此時,蜂鳥機器人已經擴大了搜索範圍。它們高效運轉,在空中靈活穿梭,搭載的高清攝像頭和先進探測設備對四周進行了細致入微的掃描。然而,令人既警覺又疑惑的是,並沒有發現護教軍的巡邏隊在附近出沒。
隨著意識的逐漸恢複,男孩的驚恐雙眼緩緩睜開。馮俊等人圍繞在他身旁,眼神中流露出警惕與好奇。男孩的嘴唇顫抖著,似乎想要吐露什麼,卻又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懾。
這個在廢土上長大的男孩,並非溫室中的花朵。他很快便恢複了思考的能力,並感受到輻射帶來的內臟和大腦燒灼感正在消退。看到散落在身旁的抗輻射藥劑針管和營養藥劑,他立刻明白是這些人救了自己。
陳道明,這位曾經的大主教,擅長洞察人心。在他的耐心引導下,男孩開始講述自己的經曆。
“我……我叫李傑,是在豫省被他們帶走的。”男孩的聲音細弱而沙啞,身體因恐懼和虛弱而微微顫抖。“白蓮花教的人欺騙我們,說能帶我們進入真空家鄉,參加朝聖之旅,承諾帶我們去一個沒有痛苦的地方。但來到這裡後,等待我們的隻有無儘的折磨。我在他們的大本營裡看到了許多像我這樣的人,都被強迫做苦工,還經常遭到打罵。最後,他們甚至要拿我們做實驗,許多人因此喪生。我和哥哥不想死,就趁亂逃了出來。”
聽完李傑的敘述,馮俊等人震驚不已。他們沒想到會在這片廢土上遇到一個從白蓮花教大本營中逃生的幸存者。
隨著進一步的詢問,馮俊等人得到了更加令人震驚的信息。白蓮花教將從豫省擄來的普通幸存者全都帶到了此處,並且正在利用這些幸存者進行著死亡率極高的恐怖實驗。通過李傑的講述,他們了解到了更多的駭人細節。
白蓮花教把幸存者劃分成了許多部分,李傑和一百多名年輕的男孩女孩被帶到空間站殘骸深處的一個區域。那裡長滿了奇異的植物,每一株都散發出怪異的光芒,仿佛是某種邪惡魔法的源泉。空氣中充斥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味。
李傑深吸一口氣,像是要將那些可怕的記憶從內心深處硬生生地拽出來,他的嘴唇顫抖著,開始描述之後的恐怖遭遇。
“我和那一百多個男孩被驅趕至那片恐怖的區域,周圍全是形狀怪異的植物。那些植物散發著腐臭與詭異的氣息,它們的枝葉好似無數條扭動的蛇,在空中肆意纏繞。在區域的中央,有一朵巨大的變異花苞,那花苞高達數層樓,表麵布滿了黏液,黏液中閃爍著幽綠色的光,就像是惡魔的眼睛。”
他的聲音變得沙啞低沉,身體隨著回憶也開始微微顫抖。“護教軍的士兵們像驅趕牲口一樣把我們往前行趕。我在隊伍裡,能清晰地看到前麵的人被強行往那花苞裡塞。有一個女孩,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多少,是和我來自同一座人類基地,當她的身體剛被塞進去一部分的時候,她拚命掙紮,大聲呼喊‘我不想死’。可是護教軍根本不予理睬,直接用電棍電擊她的雙腿,直至她無法動彈,然後被整個塞進了花苞。”
李傑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沒過幾分鐘,就聽見那花苞裡傳來一陣沉悶的咕嚕聲,而後,一股惡臭彌漫開來。我眼睜睜地看著那女孩化為了滿滿一灘黑色的物質,從花苞的開口處如同膿血一樣流淌出來。那股味道,就好似無數具屍體一同腐爛所產生的,當時我感覺自己的胃都要翻江倒海,直想嘔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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