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斜怒喝道:“你休要胡言亂語!我無極宗豈會做出如此卑鄙之事?!”
他的聲音如同滾滾雷鳴,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將林帆吞噬,麵對天道宗,他不敢放肆,但對於林帆,他卻沒有任何懼意。
林帆毫不畏懼地迎視著端木斜的目光,沉聲說道:“我已經親自帶兩位執事查驗過現場,難道我會欺騙你不成?還是說,你認為兩位執事與我串通一氣,故意汙蔑你們無極宗?!”
蕭天熠沉聲附和道:"我們已經仔細調查過現場,確實發現了天道宗劍訣的痕跡,並且在附近找到了無極宗弟子的遺體。”
“什麼?莫非是我無極宗的長老?!”
端木斜臉色驟變,雙手緊握成拳,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
他雖然已經預料到兩位長老凶多吉少,但當真正麵對這個事實時,他的心仍是感到一陣劇痛。
兩位洞虛境強者的隕落,對於無極宗而言無疑是沉重的打擊,即便這次能夠渡過危機,宗門在修真界的聲望也必然會一落千丈。
突然,端木斜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手指林帆,聲色俱厲地質問道:“是你!一定是你在暗中搗鬼,殺害了我們無極宗的長老以及天道宗的同道,嫁禍給我們!”
他無法相信,兩位長老會無緣無故對天道宗的人出手,除非他們瘋了。
林帆聽後,不禁氣極反笑,反問道:“難不成你覺得,你們無極宗的人不會愚蠢到挑釁天道宗,而我林帆就會愚蠢到對付天道宗的人?"
他不給端木斜反駁的機會,繼續說道:“我不過洞虛境第三層的修為,如何能同一時間殺害三位洞虛境高手,而且他們的境界修為與我都不相上下。”
“這……”
麵對林帆的一連串問題,端木斜啞口無言,無法反駁。
林帆擲地有聲的話語在空氣中回蕩,字字句句鏗鏘有力:“我又有什麼目的,需要對天道宗的道友出手?反倒是你們,為了那靈石礦脈,不擇手段!青光道友當時已然表明身份,你們無極宗兩位長老卻依然不肯罷手,反而痛下殺手!”
蕭天熠聽到這裡,看著端木斜的眼睛已經帶有了三分怒意。
朱見軒則是一副閒庭信步的模樣,站在一旁,饒有興致地觀看著眾人的爭論,波瀾不驚的神態仿佛置身事外。
端木斜在眾目睽睽之下,陷入了沉默。麵對蕭天熠愈發銳利的目光,他意識到自己必須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然而,他的聲音顯得蒼白無力:“蕭執事,不能僅憑他的片麵之詞就妄下結論啊!”
話音剛落,便被林帆毫不留情地打斷:“我林帆行得正坐得端,豈會信口雌黃?若非你們貪慕那靈石礦脈,又怎會生出這麼多事端?”
端木斜再次啞口無言,臉色陰沉不定。他知道,這場爭論,他已然敗下陣來。
黃遠懷悄無聲息地來到朱見軒身旁,用極低的聲音問道:“朱老,現在是什麼情況?”
朱見軒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林帆和端木斜那邊,緩緩吐出七個字:“三皇子,該斷則斷。”
“謝朱老指點,改日再上裁決殿拜謝。”
黃遠懷心中一凜,知道朱見軒這是在告訴他不要再插手此事。
他感激地看了朱見軒一眼,轉身便走。
儘管他的腳步輕盈,不願引起旁人注意,但是端木斜還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打算離開。
“三皇子,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