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了一生!
最後張隊長似乎說了很多話,但到底說了些什麼,對此瘋子確是完全沒有聽明白,隻是明白,張隊長又哭了,哭得很是傷心,所以瘋子也喝了很多酒,最終,張隊長睡在會議室,而瘋子他也再次睡在樓盤模型邊的怪異沙發上。
甚至,現在瘋子又一次打開了樓盤模型上的燈光,整個樓盤展現出來的,就是一個絕對的天堂之地,一個燈火輝煌,設施齊全,美到令人窒息的天堂之地,至此,瘋子躺在沙發上,拿起手中的酒瓶,咕咚喝了一大口,這才放下酒瓶,喃喃輕聲自語“全世界的逐夢人,晚安。”
……
天亮以後,張隊長確實上班,還是和瘋子他一起,至於幾位銷售員還詢問張隊長,這些天怎麼很少看到他什麼的,而張隊長也隻是告訴了他們,再過十幾天,他將離開這裡。銷售員們似乎對於張隊長要離開這裡的事情,完全不怎麼上心似的,因為這和他們根本沒有半點關係一樣,因為銷售員也走了好幾位,所以不管是誰要離開這個售樓中心,總之,一定就會有其他的人補上,中國,最不缺的就是人,也可以說,最不缺的就是沒有錢的人,為了錢,必須為有錢人服務。
晚上的時候,張隊長說他不想回家,所以瘋子也沒有給夜班的保安打電話要求他來上班,隻是自己一個人換掉了保安服,這就準備再到網吧裡坐坐,因為,除了去網吧以外,似乎再也沒有地方可去了一樣。
夜色彌漫的大城市長街之上,並不黑暗,因為燈火通亮,路上的行人也匆忙至極,或許是因為都趕著回家吧?路過了十字路口的紅綠燈,但必須遵守交通規則,綠燈才能走,這讓瘋子他想起了前段時間,在這個隻有他一個人的十字路口,紅燈亮著的時候,卻無視紅燈而徒步的經曆,想到這裡,隻是笑笑。
再一次看到了天馬洗浴中心,門口的燈光依舊,保安依舊,一切的一切都照常運行,似乎從不曾有過任何改變似的,可哪裡又似乎不太對勁,對的,沒有看到那群卷發,穿著高筒高跟鞋的姑娘們,可是?那些姑娘們,是不是其中有幾位死掉了呢?不知道,這就好像是我們這個世界中被金錢所模糊的某種高度的機密一樣,永遠永遠都不會展現在所有世人的麵前。
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又是重金屬的音樂,真的像是天上的炸雷一般,震得人耳生疼,但就是在這如此狂暴的音樂中,似還夾雜著無數男女的歡笑聲,甚至還有他們的尖叫聲,他們的聲音令人感到,他們很是興奮,很是開心。
終於又到了網吧,網吧裡還是原來的一切,燈光昏暗,還有煙霧繚繞,更是人聲鼎沸似的,大家都看上去很是開心一樣,討論著遊戲,或者討論著其他的什麼事情,但大多數人是穿著廠服。
賬台不再是之前的那位黃頭發的姑娘,而是一位男孩子,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眼神極度渙散,好似困了?或許是吧?他在打著哈欠,然後為瘋子開了上機卡,最後瘋子坐在電腦邊,點燃了一支香煙。
登陸了聊天軟件以後,發現依舊沒有任何信息需要回複,隻是再一次點開麗麗灰黑色的頭像,向她發送留言麗麗,我想你了。
然後又給自己那位算是朋友的朋友發了留言你到底找到我姑沒有,找不到,就找我奶奶,讓我奶奶去要我姑的電話號碼。
隨後這就在電腦上看著枯燥乏味的電視,而邊上的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抽著香煙在看動漫,是日本的動漫,男人邊看邊笑,瘋子出於好奇,所以用手輕輕戳了男人幾下,然後開口詢問“哥,你看的是什麼動漫?”
男人微微一笑“《海賊王》。”男人說完,繼續戴上了他的耳機,而瘋子也開始在自己的電腦上搜索海賊王,從第一集開始看起來。
還彆說,這日本的動漫就是好,挺吸引人的,所以一看這就似乎忘記了時間一般,直到淩晨三點的時候,瘋子他才下機,然後走在真的是無人的大街之上,再一次回到了售樓中心,敲開了被隊長鎖住的玻璃門。
張隊長詢問瘋子他去做什麼了,而瘋子隻是說著自己去了網吧玩,至此張隊長就不再詢問,而等瘋子他和張隊長到了會議室之後,瘋子這才發現,會議室裡還有彆人,竟然是後麵的保安,那位廖明明。
廖明明這會滿臉的微笑,似乎之前是在和張隊長討論什麼事情吧?而現在他們繼續討論,隻是張隊長卻從外麵的微波爐裡拿出了一些菜,還有半瓶白酒,給了瘋子,說這是給瘋子他留的。
瘋子也沒有客氣,現在確實有些餓,所以放在會議桌上就吃了起來,而張隊長和廖明明是在一邊喝酒抽煙,一邊討論著何時將廖明明調到售樓處來上班的事情,討論到這裡,瘋子才恍然大悟,原來廖明明根本不知道張隊長已經辭職的事情。
所以瘋子吃過之後,就提著酒瓶,然後到了大廳裡的沙發上睡覺,總之,今夜瘋子似乎喝了很多酒。
……
而所謂的十幾天,真的就是晃眼而過,在過去的十幾天裡,瘋子在一次休息的星期天,去了躺這裡附近的繁華長街,買了一塊煤油打火機,還是挺貴的那種,包裝也很是精美,將這塊煤油打火機送給了張隊長,至此張隊長就永遠離開了這裡。
至於物業的經理,也找過瘋子他談話,物業經理是想將瘋子他留下來,甚至物業經理還知道瘋子他幾乎是在二十四小時上班,但物業經理又向瘋子炫耀,說讓瘋子他一定要努力上班,以後就是售樓處的保安班長了,隻要努力上班,以後就能抽中華香煙,甚至買彆克小汽車,對的,物業經理就是抽著中華香煙,開著彆克小轎車。
可是瘋子很是反感物業經理,因為他明白,抽中華香煙的錢,買小轎車的錢,這些都是從哪裡來的,就像前幾天發工資,王亞路隊長告訴瘋子說,是他自己向物業經理提出意見,將瘋子他留下的,希望瘋子以後能聽他的話,瘋子隻是笑笑。
而後麵的保安,竟然有四個人發了工資以後,因為拒絕玩撲克牌被打了,公安又來了,可到底怎麼處理的,瘋子不明白,隻是有十幾位保安去保安總公司,將這裡的所有事情全部上報給了保安公司的經理。
事情一下子鬨得天翻地覆,而今天的此時此刻,一位二十五歲左右的年輕男人,看上去很是靦腆的樣子,甚至這位年輕人進入售樓處的時候,那群銷售員都對他非常客氣,從這些蛛絲馬跡中,瘋子判斷出,這位年輕的男人身份?可能不簡單。
這位年輕的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休閒外套,一條休閒褲,一雙黑色的皮鞋,短短的頭發,此時正坐在售樓處的會議室裡,而瘋子就坐在他的對麵,年輕男人抽著香煙,眼神裡沒有任何光彩,就像死水一樣平靜,突然年輕的男人開口“我不是直屬於保安公司,但嚴格來講,我有權力得知保安公司裡的一切事務,我今天來想了解一些情況,我希望瘋子你能實話實說。”
瘋子迷惑,完全不知道這人是誰,但又可以明白,他竟然知道自己叫瘋子?完全不明白他是怎麼知道的,接著這位年輕的男人向瘋子詢問保安隊裡的情況,尤其是物業經理是否存在於受賄的情況。
瘋子對於這一切也隻是實話實說,但是瘋子對於物業經理是否存在於受賄情況,卻真的是不敢胡說八道,所以也隻是說了自己隻是猜測打牌的事件,最大的受益者應該是物業經理。
年輕的男人和瘋子交談了很久,期間還給瘋子他發了香煙抽,是二十多塊錢一包的玉溪,隨後年輕男人就離開了這裡,這就直接去了物業處。
此時瘋子迷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事情,真的是一頭霧水,所以站在半圓形的大理石辦公桌邊上,但是,銷售的經理卻突然從他自己的辦公室中出來,笑著詢問瘋子“助理剛才問你什麼了?”
助理?什麼助理?瘋子明白,銷售經理知道那位年輕男人的身份,所以詢問“他是什麼助理?”
經理咧嘴而笑,但銷售員中的一位女孩子開口“你們董事長的助理,你說什麼助理。”
瘋子瞬間意識到,原來方才那位年輕的男人,身份竟然是如此之高,竟然是董事長的助理,所以瘋子笑笑“助理來問我們保安隊的事情,就是物業的事情。”
此刻銷售經理突然長出一口氣“不是關於我們的事情就行,大家上班吧。”
銷售經理說完這句話就回到他的辦公室,而一直沉默的馬紅霞這會才開口“人家才懶得管我們呢,我們又不是人家公司的。”
可馬紅霞到底是在對誰說話呢?是對邊上的一群銷售員,還是對瘋子他?不知道,但瘋子還是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