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方氏偷偷地告訴兒媳婦的,跟黎盛一同出車的那個副手,身上穿的就是媳婦兒親手織的毛衣。
因為這個,黎盛就也想要,而且是非常想要?
那他一開始為什麼不說?
還拿喬呢,唐心追問了好幾次,搞得好像是她求著他要送禮物一樣。
哼,悶|騷的男人!
我的娘啊,織毛衣啊,有點高難度。
不過唐心自認曾是高材生,這點小東西可難不倒她,所以特意跑去跟大隊長家的兒媳婦學了幾天。
沒法子,她的婆婆是那種傳統守舊的婦女,做衣服哪怕繡花都非常拿手。
要說織毛衣這略帶新鮮感的東西,方氏可就不會了。
唐心那個愁啊,明明她看大隊長家的芳姐織毛衣的時候感覺很簡單,為什麼輪到她自己打卻是這麼的難?
經常有漏洞還會錯針,磕磕絆絆打完了一條胳膊,唐心簡直要崩潰了。
她忘記了留頭,袖子兩邊都是密合的,這叫人咋穿?
就連厚道的方氏看了都忍不住想笑,她還好,努力板著臉克製笑意。
黎凱黎喜月都是毫不客氣的笑出聲,嘲笑的那種。
反而是激發了唐心的鬥誌,關鍵是毛線都買了而且是丈夫指定要毛衣的,她還信誓旦旦的在他麵前誇下了海口。
自己挖的坑,跪著也要填完啊,哭!
“嗚嗚,”唐心躲在被窩裡,捶著丈夫的胸口:“都怪你都怪你。”
要什麼禮物不好,要什麼毛衣,還說要她親手織的。
當然了,唐心選擇性的忘記了,一開始是她追著丈夫非要送禮物的。
黎盛笑,卻是故意捉住她的小手一本正經的問道:“怎麼了?”
其實她的這點力道對他來說不算什麼,疼得是其它的地方。
再讓她這麼捶下去,隻怕這會兒兩個人就要熄燈上|床睡覺了。
可是這會兒還太早,黎盛的精神精力體力都很好,他隻是怕某個戰鬥力為渣渣的小女人第二天早上又哭著不肯起來要和他秋後算賬。
唐心嘟著小|嘴不肯說話,黎盛摸了摸她的狗頭,繼而說道:“傻瓜,我隨後說的你也當真了?覺得難就彆打了,反正我火氣旺不需要穿毛衣,再說了我還有棉襖沒穿呢。”
才不是呢,如果婆婆沒有告訴她實情,也許唐心就相信了黎盛的話。
可是現在嘛,“不行,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我既然已經開了頭就一定要堅持到底。哼,你給我等著瞧,我一定會在過年之前把這件毛衣治好的。”
小媳婦說的那個叫信誓旦旦啊,黎盛卻不敢相信她的手藝。
主要是媳婦親手織的毛衣穿在身上肯定是又暖和又舒服,可是如果媳婦織毛衣的過程不開心,那他寧願不要這件毛衣。
但是唐心就是那種擰巴的人,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她反而是不願意放棄了。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唐心就與她的毛線杠上了,方氏忙著做衣服。
家裡的其他人則是在為了過年還有年前最後的收成,每個人都在忙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