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翅蛇,竟然是金翅蛇,快,捉住它。我們要發財了。”
沈長梨剛轉過身,就看到那幾個采藥人大聲癲狂地尖叫著,狂喜中正手忙腳亂圍堵一條蛇。
那是一條渾身金黃的細長蛇,比拇指粗,卻有九尺長,背上鼓起兩個肉包,像極了一對小翅膀。它不但能快速在地上遊動,還不時躥上板凳桌子,非常有靈性。
如今是驚蟄時節,萬物複蘇。這金翅蛇定然是冬眠後餓極了出來找吃的。
在這流馬鎮一帶,誰不知道這種蛇,它可是流馬鎮的一寶。連皇室貴族都稀罕的不行。雖渾身劇毒,卻全身是寶,萬金難求。特彆是那蛇膽,據說能解世間萬毒。
沈長梨微微眯了眼,意味地半側過身。
果然,那一青一白兩個青年頓時抽出寶劍飛躍著衝過來,瞬間加入了捕蛇隊伍。
沈長梨一聲冷笑。
馬車簾子又一動,一個一身紅裳的女子跳出來,手裡握著一條烏黑的鞭子。
她長的極精致,外表溫良嫻雅,一看就是極有教養的大家閨女一般的女子。若不是沈長梨嘗過她鞭子的狠辣,定然也會被她美豔的外表欺騙。
她跳出來,眼眸微有不屑地瞟了沈長梨一眼,轉身也撲向那捕蛇的人群。
沈長梨覺得有趣極了。
更加篤定,馬車上那個男人真的快要死了。說不定,他們此行,就是為這金翅蛇而來。隻有驚蟄時分,金翅蛇才會出現。
可她腦海中隻想著,若是自己能有一條金色長鞭就好了。
她淡淡瞟了那馬車一眼,看也不看那雞飛狗跳的捉蛇人馬,直接走向另一邊。
那一邊,是包子鋪的後麵,長滿了碗口粗的青竹,劉三還放了一些柴草和砍刀之類。
沈長梨在現代網上可知道太多捕蛇的陷阱,再說她是大夫,外公也是國內知名的老中醫,更是教過她捕蛇取膽的技巧。
於是她不緊不慢地用砍刀砍了一棵青竹,前後削去節節,在地上做了一個令人不解的陷阱。隨後她左右看看,在泔水邊看到幾隻灰老鼠。
雖然有些起雞皮疙瘩,但她還是走過去捉了一隻,用繩子綁著老鼠一隻腳倒吊起來,用竹枝挑到陷阱旁。
“吱吱吱……”
老鼠瘋狂的叫聲雖不大,卻極懼穿透力,金翅蛇拚命地繞過眾人的圍捕躥了過來,想沒想就鑽進沈長梨做好的竹筒陷阱。頭剛從另一邊鑽出來,沈長梨另一隻手一動,一個繩套就套住了金翅蛇的蛇頭。
她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七寸,金翅蛇立馬蔫了。
追趕過來的一群人看到這一幕,簡直羨慕妒忌恨。
一個灰衣老者氣喘籲籲,看到沈長梨捉住了金翅蛇,他立馬大叫,“小心點,小心點,這東西雖價值萬金,但切莫被它咬了,一口就斃命。”
沈長梨笑笑,“多謝,我要剝皮取膽,各位可有稱手的工具借我一用?”
那幾個采藥人明顯不甘心,陰著臉沒說話。
深長梨瞟了那紅衣女子一眼,見她咬著嘴唇眼含憤恨,微一笑,抬腳就走向包子鋪。
“小娘子,你把這金翅蛇賣我如何?”
有個中年采藥漢子緊追過來,涎著笑臉乞求沈長梨,“我這裡有十兩,你全拿走。雖然金翅蛇價值萬金,但極嬌貴,若你取膽不成,也是一文不值。若是被它毒涎沾上,更是得不償失。”
沈長梨瞟瞟他沒說話。
“劉長貴,你太不要臉,你竟然隻出十兩,我出十五兩,如何?”另一個采藥人追過來大呼小叫,更加不要臉。
沈長梨看也不看他,見到劉三,便叮囑他拿來一些工具。
劉三連忙應著,隻道這小娘子真幸運。這些采藥人在山裡辛苦轉上一兩個月都不一定能遇到金翅蛇。
沈長梨剝皮取蛇膽,手法嫻熟酣暢淋漓一氣嗬成,看的灰衣老者不停歎息,知道沈長梨是行家,騙不了。
“小娘子,這蛇肉可能賣我一些?我家有個女兒,身有暗疾,這蛇肉入藥,可治她的病。”
沈長梨將蛇膽裝入小竹筒,聞言看向灰衣老者,點頭,“這蛇肉我不要,老人家可儘取。”
灰衣老者大喜過望,急忙用荷葉取了一小塊,隨後丟下五兩銀子,“一塊足矣,多謝小娘子。”
沈長梨搖頭,“銀子不要,請老人家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