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中寧國的人都知道,太子殿下是先皇後所出,而二皇子蕭璉原本是德妃所出,如今皇上將她封為皇後,蕭璉便也順理成章成了嫡出的皇子。
德妃出身宰相府王家,現在二皇子的勢足以與太子分庭抗禮,嚴重威脅到太子地位。
宰相王荀是文臣之首,所以二皇子如今最缺的就是兵權。
蕭衍懶洋洋地靠著馬車壁,絲毫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二哥前幾日崴了腳,不在青州府好好養傷,怎麼跑到流馬縣來了?”
襄王蕭璉胖乎乎的臉上噙著笑,眼中的陰寒一閃而過。
“聽說九弟在遂寧縣遇險,差點被洪水衝走,二哥聞言一顆心便懸著,不親眼瞧著九弟安然,怎能安心養傷?所幸,九弟福大命大,哥哥的心總算落了地。”
蕭衍臉上浮出趣味的笑意。
“讓二哥憂心,是九弟的錯。”說著,他眸光看向付搖蕙,聲音突然一冷,“都還愣著做什麼?二哥崴了腳,還不趕緊將二哥扶進彆苑,好生安置著?”
付搖蕙一怔,瞟了蕭璉一眼,似乎極不情願。好像笑眯眯的襄王是什麼吃人的野獸,她不動,其他白羽衛更不敢動。
最後還是付搖蕙端莊地走過去,伸手扶住蕭璉,強顏歡笑,“殿下小心,讓奴婢扶你先去休息。”
蕭璉沒吭聲,意味十足地瞟了蕭衍一眼,看似輕飄飄實則惡狠狠地將付搖蕙一攬,整個身子都壓在了她身上,一瘸一拐地進了彆苑。
沈長梨眯著眼,能看到付搖蕙漲紅了臉,身子被壓的極彎,不得不經強撐著蕭璉往彆苑走。其他小白羽衛跟在身後,卻誰都不敢上前幫助付搖蕙。
放下簾子,蕭衍就冷下臉,嘴唇抿的極硬。
中寧國自古尊卑有彆,二皇子怎麼說也是現皇後的嫡子,雖然二人表麵兄友弟恭客客氣氣,但也看得出二皇子此番到來定然是有彆的目地,或許就是得知蕭衍出事,特地跑來搶兵權的也說不定。
而蕭衍對他,也同樣並無半分敬畏。
隻是,既然都知道彼此的態度,前幾日他又為何特地跑去青州府看望他呢?
沈長梨心裡這樣想著,嘴裡卻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爺,搖蕙姐做錯了什麼?你這樣對她。”
看得出,襄王就是個辣手摧花的陰險之人。付搖蕙這一路扶著他,被吃豆腐都是小事,若是蕭璉對蕭衍不滿,或許還會拿她撒氣。
蕭衍陰著臉,“她是爺的兵,明知蕭璉到來,卻沒給爺傳任何消息,爺不罰她罰誰?”
真是閻王打架,小鬼遭殃啊!
這廝心裡不痛快,也是在拿付搖蕙撒氣。
沈長梨覺得應該離生氣的男人遠點,她拍拍馬車壁,“爺,到家了,我先下去了。”
“等會。”蕭衍喚住她。
“爺,還有事?”
蕭衍眼眸生寒,直接將一個小包袱丟給她,“給爺去洗衣服。”
沈長梨立馬明白了,這裡麵包著的,定然是被她的那個什麼汙的那條褲子。
她嘻嘻一笑,“這是自然,保證洗的讓爺滿意。”
蕭衍又加一句,“以後爺的衣服,都必須你洗。”
“憑什麼呀?”
她不乾,直接要造反。
蕭衍眼一眯,“要不你去伺候二皇兄……”
沈長梨立馬閉嘴,磨了磨牙,該死的奴隸主,早晚有一天會掐死你。
她冷哼一聲,轉身要走,片刻又回身,將馬車裡那些吃剩的點心全部抱在懷裡,才毫不留戀地跳下馬車。
彆苑裡,因為二皇子蕭璉的到來,忙的人仰馬翻。可見,那位爺,有多難伺候。
可這些都不關她的事,飛快地跑到偏僻的小院,她揚著嗓子清亮地大叫,“安歌,安歌,我回來嘍!”
下一瞬,屋裡就跑出來一個憨乎乎的大個子。
一下子將她抱在了懷裡,“薇兒,你到哪裡去了?我找遍整個院子都找不到你。”
柳安歌紅著眼睛,將沈長梨抱的緊緊的,勒的她喘不過氣來。
“傻安歌,快鬆手,看我給你帶什麼好吃的來了。”
傻子就是好哄,一聽說有好吃的,立馬鬆開沈長梨,眼睛饞饞地盯著那些精美的食盒,“薇兒,這些都是什麼呀?”
當當當。
沈長梨將食盒一一打開,露出裡麵精致的糕點,柳安歌一屁股坐下,也不嫌手臟,抓起一個糕點就塞嘴裡。
邊吃邊嗡聲嗡氣地怨怪,“薇兒,你是不是被殿下拐跑了?我以為你又不要我了呢!”
“誰說的?你彆聽那些人瞎咧咧,他們就是故意逗你。你要記住,我這輩子都不會拋下你。”
安歌樂了,“那你還會做我的媳婦嗎?我娘還在家等著我們成婚呢!”
沈長梨眼一深,不知該怎樣跟他解釋。
“安歌,我們是家人,是親人,但我不是一定要嫁給你,你也不一定要娶我。你隻要記住,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就夠了。”
柳安歌似乎不太明白她的話,“那,靖王爺是不是也要跟我們生活在一起?大家都說,你是他的女人,你會不會是要做他的媳婦?你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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