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乾過農活啊,也不知道能不能適應每年村裡分派給原主的活。”蘇玲喃喃道。
雖然原主每年的活其實都挺簡單的,就是在曬穀場上趕麻雀,彆讓麻雀偷吃糧食。
雖然聽著這活很簡單,但在曬穀場上站一天,又熱又曬的,也不好受,原主每年到這個時候皮膚都會黑一圈,身上的肉也會掉幾斤。
尤其是她們村的曬穀場邊上沒有樹,都是農田,連個涼蔭都沒有。
更可怕的是,沒有涼蔭也就罷了,那些麻雀還特彆猖狂。
這個年代的麻雀可跟後世的麻雀不一樣,後世的麻雀稀少的都快成瀕危保護動物了,你要是敢對它下手,輕則罰款,重則坐牢。
但這個年代的麻雀卻恰恰相反,不僅被稱之為四害,政府還大力呼籲你去弄它,可惜弄不了,麻雀的數量太多了。
尤其是每年農忙的時候,曬穀場上的麻雀遮天蔽日的,好幾個人趕都趕不完,更彆說捉回家加餐了。
這東西身上都沒一兩肉,烤了之後嚼兩下就沒了。
雖然蘇玲對自己接下來要去曬穀場上跟麻雀鬥智鬥勇這件事情很是鬱悶。
但她隻要一想到其他人的活會更加的辛苦,尤其是那些被安排到玉米地裡麵掰棒子的,還有那些被安排去田裡背玉米的,想到他們,跟他們一對比之後,蘇玲就詭異的覺得自己的活也挺好的。
很快,左思右想的蘇玲就瞅見了他爹和哥哥的身影。
蘇玲站在田坎上,衝著田裡麵揮舞著手大喊,“爹,娘,大哥,二哥,大嫂,喝水了。”
正在地裡麵埋頭乾活的林美娟在聽到自己心愛的小女兒的聲音之後愣了一下。
“我是不是聽錯了?好像是玲玲的聲音,玲玲不是在家嗎?”林美娟雖然心裡麵很疑惑,但還是十分誠實的抬起頭左右望了望。
可能是母女連心吧!林美娟很快就看見了戴著草帽遮陽的蘇玲,母女倆對視上的那一眼,蘇玲喊的更大聲了,手也揮的更賣力了,“娘,我來給你們送水了。”
“這孩子,地裡麵這麼曬,她身體一向不好,怎麼就跑這裡來了?”
身體倍硬,從沒生過病的蘇玲可不知道她娘在想些什麼。
原主也就五歲那年因為落水生過一場大病,差一點沒熬過去,當然之後可能是因為傷了身子,陸陸續續的生過兩場小病,被村裡的老中醫說是傷了元氣。
自那之後,林美娟就對這個小女兒嗬護備至,還認定女兒傷了元氣,需要小心調養。
本來就寵愛小女兒的她,此後理所當然的把自己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小女兒身上,家裡麵幾個大一點的兒子卻直接放養了。
反正這些皮猴子們身體強壯,也沒怎麼生過病,最後,林美娟的心也變得越來越偏了。
並不覺得自己偏心的林美娟放下手裡麵的鋤頭。
“當家的,彆乾了,咱閨女來給咱們送水了,你看還是咱閨女貼心。
不像是老二家的那個懶貨,今天天氣這麼熱,也沒想到來地裡麵送水,就知道在家裡麵睡大覺,下午我就得讓她來上工。”
蘇玲他爹笑了笑,以示自己在聆聽,但卻沒有說什麼,家裡的這些事情都由老婆子做主,他也不管。
自己起身後,林美娟又看了一眼還在埋頭苦乾的老大和老二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