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鈞川將蘇玲安全的送回家之後,就和季茂林一起去了村裡麵一個叫孫大樹的人家裡。
“賀哥,你怎麼來了?”孫大樹看到賀鈞川來了自家後,那叫一個驚訝。
要知道這還是他賀哥第一次來自己家裡坐。
“來,賀哥,你們快坐下,我們家裡麵有些簡陋,就隻有白開水。”
孫大樹平時是自己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所以就活的有些糙,就連家裡的板凳瘸了一條腿他都隻是拿個磚頭墊一下,桌子上更是裂了個大縫。
“不用倒水了,我們找你有其他的事?”
“賀哥,啥事,你儘管說吧。”孫大樹在聽到賀鈞川有用到自己的地方之後,那叫一個高興,現在他總算能報答賀賀鈞川的恩情了。
賀鈞川可是對他有救命之恩的,上次在深山裡麵,要不是賀哥殺了那頭熊瞎子,他估計就要被那頭棕熊吃了,哪還有命活著回來。
他一直都琢磨著如何報答賀鈞川的救命之恩呢,正好賀哥這次找到他,不管賀哥這次拜托他的是什麼事情,他拚了命也一定要做到,報答對方。
賀鈞川看著眼前激動的恨不得下一秒就要為自己上刀山下火海的孫大樹,心中湧起一股無奈之感。
賀鈞川皺了皺眉,用冷靜的語氣與孫大樹交流,“沒你想的那麼誇張,就是向你打聽一下村裡麵的這些混子,最近有沒有哪個人不太正常的?”
孫大樹撓了撓自己的腦門,困惑的喃喃道,“不正常,什麼叫不正常?”
季茂林熟練的站出來替賀鈞川解釋他話語中的意思,“就是村裡哪個人最近突然變得有錢了,出手十分的大方,或者是行蹤有些詭異,突然不出門瞎混了,或者是其他方麵變得跟以前不太一樣…”
孫大樹回想了一下最近有沒有行蹤不正常或突然發財了的人,“哦,我想到了,這不王大鵬嗎?”
孫大樹篤定的說,“肯定是王大鵬,他最近的行為就很詭異,天天夜裡往隔壁村大隊開的賭場跑,最關鍵的是最近他都輸了幾十塊錢出去了,都沒見他心疼,兄弟們紛紛猜測說他是不是去哪發大財了?還有人灌醉了他想套話都沒套出來。
我本來還懷疑他是不是也在投機倒把,但現在想想,以他那膽小如鼠的性子,他能乾的了這個才怪。”畢竟這年頭能去乾投機倒把的都是膽子大的。
“賀哥,是不是王大鵬那小子惹你了?我們要不要去做了他?”孫大樹殺氣騰騰的說,仿佛下一秒就要拿刀衝出去做掉王大鵬一般,活脫脫的黑社會做派。
一向膽大的季茂林在聽到孫大樹這話後都被他驚出了一身冷汗,這個孫大樹腦子是不是有問題,連問題都還沒有聽清楚,這就要去殺人了。
有那麼一秒,季茂林都在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其實孫大樹隻是想去宰個雞。
可再看到孫大樹那殺氣騰騰的眼神後,他又立馬回過神來了,自己沒聽錯。
季茂林又偷偷瞥了一眼旁邊異常淡定、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的賀鈞川,暗自在心裡麵欽佩自己發小真淡定,聽到這話居然也能麵不改色,真有大將風範。
其實賀鈞川是早就習慣了孫大樹時不時的蹦出來的危險發言。
孫大樹這個人性格執拗,腦子一根筋,一旦認準了哪個人就一心一意的追隨對方,而且他對人的生死也沒有什麼敬畏之心,可以說是一個混黑社會給黑幫老大當打手的好苗子。
以前他奶奶還在世的時候還好,那個時候孫大樹心中還有顧慮,做事的時候都會考慮一下他奶奶,總不能讓老太太白發人送黑發人,晚景淒涼吧。
現在老太太在年初的時候去世了,沒有了老太太這根繩拴著,孫大樹就像脫了韁的野馬,徹底的放飛自我了。
也多虧他上次在山裡遇到了賀鈞川,要不是他及早的遇到了賀鈞川,有著賀鈞川管著他,及時掐斷了他那危險的苗頭,要不然他早就跟黑市那夥人攪和到一塊倒買倒賣,再背上幾條人命,走上不歸路了。
一向冷漠的賀鈞川之所以願意幫助孫大樹,矯正他身上的壞毛病管著他。
也是因為他不希望看到一個烈士子女誤入歧途,給他英雄的父親臉上抹黑。
孫大樹的父親是在抗美援朝時期犧牲的戰士,他父親犧牲的消息傳來的時候,孫大樹還不滿一歲,他娘得知消息後直接分了一半的撫恤金回娘家改嫁了,隻剩下了孫大樹和他奶奶相依為命。
但靠著他爹那剩下的一半撫恤金,他和奶奶這些年日子也算過下來了,更彆說孫大樹成年後力氣很大,經常拿滿公分,他還會時不時去山上打獵,時不時拿些獵物去黑市裡麵賣。
所以彆看孫大樹他們家表麵上挺窮的,一副家徒四壁的樣子,但其實他家還是挺殷實的,他奶奶去世之前給孫子攢了不少娶媳婦的錢,隻可惜的是,孫大樹對娶個媳婦根本不感興趣。
從孫大樹這裡打聽到了王大鵬這個人的存在後,賀鈞川就不想讓孫大樹繼續參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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