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蘇玲和王青青正吃得津津有味,與此同時,京市的火車站。
江麗華領著女兒出了火車站,就登上了江家專門派來接她們母女倆的軍車,一路開進了軍區大院。
娘倆剛一下車,江老太太便和大兒媳一起迎了上來。
“叫你彆來,你偏要來,都說了隻是小毛病,早好啦,你還大老遠跑這一趟。”江老太太拉著女兒的手,嘴裡雖是嗔怪著,心裡卻很高興閨女這大老遠回來看自己。
後麵的江家大兒媳婦孫銘徽在那拆老太太的台“也就您呐,喜歡對兒女報喜不報憂。您都摔得那麼厲害了,都骨折了,在床上躺了快三個月了,還說小毛病呐。”
老太太聽到大兒媳婦拆台的話,掛不住麵子,瞪了大兒媳婦一眼,“就知道拆我台?”
江麗華一聽居然這麼嚴重,立馬就著急了,“娘,您這身體都摔骨折了,怎麼還瞞著我?”
被女兒這麼一問,老太太瞬間就啞巴了,見狀,江麗華轉頭看向大嫂,“大嫂,你說說,我娘現在身體怎麼樣了?”
孫銘徽歎了一口氣,對小姑子說,“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過當時可把我們嚇夠嗆了,從醫院看完病回來之後,老太太一直都不讓我們告訴你,不讓你專門再跑一趟,也怪小傑他說漏了嘴。”
這件事情江麗華也知道,她就是從江俊傑打來的電話裡察覺到了不對勁才急急匆匆的回京看望老太太,就怕老太太身體出了什麼大毛病,還瞞著自己。
“你們就不應該瞞著我,”江麗華歎了一口氣,隨後又開口問道,“大嫂,娘是怎麼摔到的?”
一說這個孫銘徽就來氣,“還不是賀家?”
“什麼?這跟鈞川他們家有什麼關係?”
孫銘微沒好氣的說“就是小川他繼母的親戚,領著一大家子來大院走親戚,也不好好看著自家孩子,那幾個小孩在大院裡到處亂跑,結果把老太太撞倒了。”
孫銘微說到這兒,停了一下,接著更生氣地說“而且那些小孩撞倒老太太後,也不把老太太扶起來,直接就一窩蜂地跑掉了。還是何嬸見老太太出去遛彎好久沒回來,出去找,這才發現倒在地上的老太太。”
江麗華越聽越是眉頭緊皺,忍不住出聲說道“阿川這個繼母家的親戚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們到底是怎麼教育孩子的,簡直就是一窩蛇鼠,沒一個好東西。”
“行了,閨女,反正你也彆生氣了,而且那些小孩也不是故意的,就這樣算了吧?”老太太滿不在乎的道,她是真的沒把那天發生的事放在心上,她的心一向大,這件事情在她這裡已經翻篇了。
隻是聽到女兒對賀鈞川繼母和她家親戚的聲討後,她突然想起了賀鈞川他娘,那個溫柔似水的女人,於是叮囑女兒道,“小川那孩子也不容易,攤上這麼個繼母和偏心的父親,聽說他現在去你們那個縣當知青了,你跟女婿可得多多照顧一下這孩子。”
“娘,瞧你說的,就算您不說這話,看在雅姐的份上,我們也會好好的照顧鈞川的,我跟老顧我們兩口子早就把鈞川這孩子當成自家的孩子了。”
“行了,咱們彆在外麵聊了,進去再說吧,麗華和小玥大老遠的坐火車過來,想必現在早就累了,咱們趕緊進屋坐下。”
這時一直安靜聽長輩們聊天的顧玥終於憋不住了,可憐巴巴地向舅媽抱怨道“舅媽,我們坐了兩天一夜的火車呢,我都快累趴下了,感覺骨頭都要散架啦!”
江老太太一聽這話,馬上心疼地拉起外孫女的手“哎呦,乖乖啊,你爹咋沒給你們娘倆買臥鋪票呢,讓你們一路坐過來,得多累啊!”
顧玥發覺是自己話沒說清楚,讓外婆誤會了,她調皮地吐了吐舌頭,趕忙解釋道“沒有啦,我們坐的是臥鋪,我爹托人給我和我娘買了兩張臥鋪票呢。”
“那還差不多,我就說我女婿不能乾這麼缺心眼的事,來,你們母女倆趕緊進來坐吧,咱們坐下再聊。”話一說完,老太太就拉著外孫女進屋了。
幾人在客廳沙發上剛坐穩,顧玥就迫不及待地問舅媽“舅媽,咱大院最近有啥新鮮事不?”
孫銘微想了想,說“新鮮事?隔壁顧家的獨子要結婚了,這算大事不?”
顧玥驚喜的道,“啊,不是說北辰哥他現在已經是植物人了,很可能一輩子醒不過來了,難道他醒過來了,那真是太好了。”顧玥由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