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所謂正派就愛給自己臉上貼金，名頭吹的震天響，其實也就那樣，就如那餘滄海，號稱超越其師父，青出於藍勝於藍，最後怎麼樣了？被一個毛頭小子殺死，這些正道高手能有多厲害？”
“咱們在場幾千人，高手不計其數，大家一起並肩子上，彆說區區華山派，哪怕殺上少林寺也是易如反掌。”
“對，沒錯。”
後麵的人群中有不少應和此人的話。
計無施聞言不再說話。
前方的司馬大等人見狀也不禁頭疼。
沒有人領頭就是如此，意見不統一，你有你的想法，他有他的想法。
他們一開始也想弄一個盟主出來，但這些江湖人士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人，脾性大多暴躁，誰也不服誰，都覺得自己有資格當盟主，最後打的頭破血流開始內鬥起來。
“要是聖姑願意出來領導就好了。”
一名老者感歎道。
其餘人也紛紛點頭。
司馬大聞言眼睛一亮。
“我去問一問聖使，看看聖使的意見如何。”
其餘人等也紛紛點頭。
“可以可以。”
“聖使是奉了聖姑的命出來的，想必他們已經有了想法。”
“司馬島主快去吧。”
司馬大點頭，隨即穿過眾人來到後方，在人群之中有一座豪華寬大的車駕靜立在人群中，周圍的江湖人士神色肅穆，身軀緊繃，唯獨車駕裡不時有一些微弱的聲音發出。
司馬大畢恭畢敬的來到車架前方，跪下扣頭。
“屬下司馬大求見聖使。”
司馬大聲音洪亮，話一出口，車駕裡的微弱吵鬨聲停止。
片刻後。
“進來吧。”
裡麵傳出一道聲音。
“是。”
司馬大恭敬起身，躬身朝著車駕走去，一名守在車駕前的車夫推開車駕的門，掀起簾子，司馬大微微點頭致謝，隨即走了進去。
進入車駕，司馬大一路不敢抬頭，來到中央的案桌前方跪下扣頭，畢恭畢敬。
“屬下司馬大見過四位聖使。”
四道身影正襟危坐在另一端，四人服飾怪異，頭上紮著一道衝天辮，案桌上擺滿了瓜果，一枚果核隨意丟在案桌下方。
沒有聽到回應，司馬大抬頭簡單看了一眼四人，隨即連忙低下頭來。
醜，太醜了。
司馬大也隻能感歎日月神教真是臥虎藏龍，這四個人武功奇高也就少了，長的一個比一個醜的有特點，簡直突破視覺下限。
看著下方跪著的司馬大，桃枝仙不自覺的扣了扣屁股，下一秒一隻粗糙的手打了過來，桃枝仙連忙正襟危坐起來。
“咳咳。”
桃根仙咳嗽一聲，故意加重聲音以示威嚴問道。
“司馬島主，你求見我兄弟四人有何事嗎？”
聽到聖使詢問，司馬大不敢耽擱，連忙說道“啟稟聖使，我等已經到了華山腳下，該如何攻上華山，求聖使明示。”
桃葉仙眼睛一亮，正要說話，桃根仙就打斷道“我兄弟四人隻是奉聖姑之命出來通知你們圍攻華山，其餘的事情聖姑沒有告訴我們，你們看著辦吧。”
“這……”
司馬大聞言犯起難來。
這四人自稱是聖姑的屬下，但除了拿出聖姑的令牌外以及下達命令後就不再插手任何事情，聖姑也沒有出來統領他們，不然的話他們也不至於出現群龍無首的情況。
“聖使有所不知，我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大家意見不統一，所以才來叨擾聖使，懇求四位聖使指點迷津。”
司馬大扣頭道。
他這一番話讓桃穀四仙犯難起來。
他們也不會這個，不知道要怎麼做。
關鍵時候還是大哥桃根仙眼睛一亮，說道“既然意見不統一，那你們就商量吧，少數服從多數，我們隻是來督戰的，不參與這種事。”
“對對，大哥說得對。”
桃葉仙聞言眼睛也亮了起來，連忙對桃根仙豎起了大拇指。
桃根仙得意一笑。
“這……屬下明白了，多謝聖使指點，那屬下就告退了。”
司馬大臉色為難，但還是點頭道。
桃根仙四人臉上連忙露出嚴肅的表情，凝重的點頭“去吧。”
司馬大一離開，四人頓時變回原樣，桃葉仙抓起剛才沒吃完的桃子繼續吃，桃枝仙和桃乾仙甚至因為搶到同一個東西打了起來。
……
司馬大出來後回到眾人前方，有不少江湖人士正在等他。
“如何？”
其中一人問道。
司馬大無奈說道“聖使讓我們自己商量，說少數服從多數就行了。”
眾人聞言麵麵相覷。
“那就商量吧。”
在經過短暫的商量後大部分江湖人士提議直接衝上去，他們認為雙方人數是幾百比幾千，優勢在他們一方。
“行吧。”
司馬大等人點頭，隨即大手一揮，身後如汪洋大海的人群裡爆發出喧鬨聲，接著便如同潮水般向著華山前進。
……
千尺幢。
時間接近傍晚，江寧和令狐衝已經在這裡守了有一會了，山下始終沒有消息傳來，此時後方有不少華山弟子和恒山弟子在做準備。
令狐衝單手托腮，雙眼無神的看著下方，思想已經飄飛。
江寧則是靠在一旁的石頭旁，食指輕輕敲打劍柄，神情平靜。
沒過多久，山下有了動靜。
在山下探查敵情的兩名華山弟子跑了回來。
“大師兄，江寧師弟，上山了，他們上山了！”
兩名華山弟子爬了上來，神色緊張的說道。
剛才他們見到烏泱泱的人群朝著山上而來，無邊無際。
令狐衝失神的雙眼一下子聚焦，神色認真起來。
江寧則是站起身，手上的劍已經拔了出來，光滑的劍身透著寒光。
“準備！”
令狐衝轉頭喊了一聲，不少華山弟子和恒山弟子神情凝重起來，有幾名弟子提著裝著油的桶來到千尺幢的階梯上方，隨時準備倒下去。
還有幾名弟子已經點燃了火把，做好了準備。
沒過多久，在長長的階梯下方出現了一個人影，正在往上攀爬，隨即身後出現越來越多的人跟著後麵爬著石梯。
“準備倒嗎？”
一名華山弟子神色不自覺的緊張起來。
“彆急。”
江寧搖頭，隨即說道“你們先往後站。”
這個地勢太過狹窄，聚集太多人會施展不開。
其餘華山弟子聞言連忙往後退，隻剩下江寧和令狐衝。
“他媽的這破石梯真難爬。”
一名江湖人士邊爬邊罵。
千尺幢的石梯又陡又窄，每一個階梯都隻有半隻腳掌這麼大，還異常滑，他們爬的小心翼翼的。
“前麵的，快點啊，撅著個大腚乾嘛呢？”
後麵已經有人開始對著前麵的人罵了起來。
前麵的人聞言大怒，轉頭怒罵。
“急什麼？趕著去投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