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錯過的人生!
白冽看到她五味雜陳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走上前固執地將她的臉捧在手心上,細細看著她的眉眼。身邊各種各樣的女人都有,她的長相太普通,甚至比例還不夠協調,脾氣還特彆古怪,是好是壞。
“你要是真的這麼容易就屈服,我怎麼可能把你捧在手心裡。”白冽溫柔中帶著失落。
聽到他這麼說,陳夕漫長長的出了口氣,若自己真的用這樣的方式做事業,可真的是讓她恨死自己。
“那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白冽知道她會問,這麼多年他也多次問過自己這個問題,但是每每回憶起兩人的相處,他卻有些自卑。他雙手抓住她的身側,“我們是俘虜關係,我就是你的俘虜。”最後兩個字,他重重捏了捏她。
這算是個什麼說法啊?“俘虜”這個詞聽起來也太欲了吧,陳夕漫腦海中閃過一堆少兒不宜的畫麵。
“你說的‘俘虜’指的都是哪些方麵啊……”陳夕漫羞得不敢抬頭,她知道自己此時脖子一定很紅。
白冽看著她這小女兒的姿態覺得很可愛,往日的女王範兒是挺吸引人的,可如今這副樣子卻有些撩撥人的意味,如果是在他家,他肯定要把她撲到在床上。白冽的壞心眼讓他靠近夕漫的耳朵,哈著氣說“當然是‘心理’和‘生理’都是你的俘虜咯!”
陳夕漫今天就是被一次又一次的雷劈中,剛對自己的人設充滿點希望,又被白冽再次打擊。現在這個人設還不如潛規則呢!!簡直就是亂搞男女關係啊,她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心有些難過。
她用一隻手無力地推開白冽,垂著頭,“對不起,我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
白冽本來想看她嬌羞無措的樣子,誰知她卻突然變得如此落寞,就連臉色也有些慘敗,他心裡一痛,條件反射想抱住她。他的女王,脆弱無助的樣子隻在他的麵前有過,無數次他就是想用自己的能力護她一路周全,她總是揚起下巴說靠男人的女人隻會讓我鄙視自己。不論她有怎樣的情緒,最後都會變成一句白冽抱我一下。離開懷抱後的那一刻,她依舊是女王的姿態。
陳夕漫避開他的手,抬起頭看著他,語氣堅定“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也沒有辦法決定過去的事,但如今的我,不能接受這樣的人設。誰也不能阻止我,活出我自己。”
“還是原來的陳夕漫,沒變。什麼時候,都是有傲氣的。”白冽溫柔地看著她。“我們呆在辦公室太長時間會對你不好,找個地方好好談談吧,你,不會對自己失望的。”
夕陽暈染了天邊的雲彩,一點點的光輝映在她的臉上顯得她很溫柔。跑車停在了彆墅區的外麵,這棟彆墅像是個私人地方在小山坡上,背對著夕陽看不清具體的樣子。
白冽停好車為陳夕漫拉開車門,陳夕漫小聲說了謝謝,自己快速下車來。白冽有些不習慣她這樣的客氣,但也無可奈何,往常這種時候,她都會把手伸出來讓他扶著她下車,他喜歡她這樣使喚他。
“這裡是哪兒?”一個人也看不到讓夕漫有些不安。
“算是你我的共同財產吧,那時你說想要一座孤獨的房子,不要輕易被誰看到,我就找到了這裡,在遠遠的山路上設了崗,不會有人來。你又堅持自己付錢,所以就算是我們共同的財產了。”白冽想起過去,臉上滿是笑意。
“然後呢……”陳夕漫覺得白冽應該是喜歡自己的,但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對他是怎樣的感情。
“這裡隻有一條路,每次你都讓我把車停在這裡,用走的回去。”
他們沿著小路一直走,路邊還有些未完全化掉的白雪,陳夕漫的手一直放在羽絨服的兜裡,白冽想問問她冷不冷,到了嘴邊又回去了。她問白冽兩人是怎麼認識的,白冽說起他們的相識眼睛裡閃爍著異樣的光彩,那天下著雨,她帶著自己的新書去一個小雜誌社談連載,結果被狠狠的奚落了一番。這時的白冽和總編正站在門口,隻見她說雖然我很想朝你吐口水,但是想到全球水資源緊缺,何必便宜你。接下來她將這個雜誌社經營和管理中出現的問題一一細數,連總編的臉色都不好看了,隨後她一個轉身,從白冽身旁走過停下,說道如果你要是想做這兒客戶或是收購這裡,我勸你還是多睡覺吧。
陳夕漫聽到這裡笑了,說這倒是我的風格,哈哈。轉過身,她發現白冽正深深地看著她。
這時,他們走到了門口,整個彆墅的燈都亮起來了。
陳夕漫目瞪口呆地盯著這座彆墅,類似古城牆似的設計,大門還有些做舊的感覺,還是她最喜歡的中國風。白冽把鑰匙遞給她,她這才發現連鑰匙都是古代時候的簡易鑰匙,好細致的設計,若此時是感應門或者指紋解鎖,就會將整個氛圍破壞。就這樣一把小鑰匙,升起了夕漫對這座房子無數好感。
“這樣的房子就該配這樣的鑰匙。”
“你從前就是這麼說的。”
大門打開,裡麵有管家接待,穿的衣服也是過去大戶人家的管家服飾,女傭身著短青衣擦洗忙碌,整個彆墅倒像是個富貴的四合院,一應擺設皆是琉璃白玉翡翠古董,古樸低調奢華。白冽帶她到“夕瑩閣”,她看著這塊匾喃喃道“夕殿螢飛思悄然,孤燈挑儘未成眠。”是長恨歌。
“你說這可以是‘喜迎’也可以是‘夕瑩’,一麵歡喜,一麵憂愁,你就愛這種矛盾的感覺。”白冽說起她,總是很自豪的樣子。
這間屋子很大,窗戶從外麵看像是紙糊的,但實際都是雙層的隔音玻璃,裡麵的擺設和她的公寓有些相似,不似門外那麼古樸。
白冽倒了杯熱橙汁給她,她接過的一聲謝謝讓原本習慣性坐下想摟住她的白冽頓了一下,選擇坐在她旁邊的沙發。
“我睡覺前喜歡喝果汁。”
“嗯,每天換著喝,最愛喝橙汁。”
“總愛晚睡,早上不起。”
“嗯,夜裡靈感多,敷著麵膜寫稿子。”
“愛買東西,月光族。”
“嗯,經常買的東西沒什麼用。”
“陰晴不定,愛發脾氣。”
“嗯,一般隻在我麵前。”
“很容易被感動,也很容易傷心。”
“嗯,很容易喜歡上一個人,所以不知道什麼是愛。”
“白冽,我這是不是很渣的表現?”
“你叫我什麼?”白冽像是沒聽清。
“我可以叫你名字麽?”夕漫以為他覺得不合適,又詢問了一下。
“你知不知道,現在隻有你這樣叫我。白冽。”
“我們到底,是怎樣的關係?”
白冽向後仰去,雙手搭在沙發邊,閉上眼睛。
“漫漫,我今年40歲了,相處過各種各樣的女人,沒有一個能讓我覺得也許這一生就是她了,我總覺得下一個會更好。而你,我們牽手、擁抱,卻從未真正越過朋友最後的界限。我吻過你的臉頰、額頭、脖頸,卻從未觸碰過你的隱私。你在我身邊沉沉睡去,這兩年,我好幾次都控製不住自己,把你壓在身下,可我還是離開了。就因為你說,‘我太容易喜歡一個人了,所以我不知道什麼是愛。’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