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也沒有提到最後這筆錢財落到了何處?
這樣也好,隻要不是便宜了一、二、三,那三個狼心狗肺不是人的家夥就行。
“好,好,是爹說錯了。往後你就儘管放心大膽的,做你的正經事。彆再愁會把咱們家給糟蹋窮了沒肉吃。”
安盛昌看嘴一下子就嘟起來的安婉兒,連忙的改口說道。
“慈父多敗兒,你就儘管縱著她吧。”辛素蘭有些看不下去了,酸溜溜的說道。
“娘,明明就是慈母多敗兒麼。您跟爹一樣縱著我,要是真把我給縱壞了肯定不是我的錯。”
知道辛素蘭並不是真生氣,安婉兒笑嘻嘻的過來抱著她的胳膊,故意這般理直氣壯地說道。
“不是你的錯,還都成我們的錯了不成?”狠狠看似下手重,臨了卻沒用什麼力氣的點了點安婉兒的額頭。
辛素蘭沒好氣的說道“你要的人參雞湯已經給你煲在瓦罐裡頭了,你留在家裡的時候看著點火。一會兒我搭你爹的車回娘家送豬肉,還得再給他們送幾百個錢去。不然又該鬨騰著說什麼我不孝,半點也不顧他們死活的話了。”
歎了口氣,辛素蘭隻覺得滿滿的糟心。
若不是她娘家的那些人一點兒也不知道知足,不管給了多少都總是不滿足。
還總覺得她還有更多,身後隻有一個閨女,就應該傾儘所有的都給他們。免得將來被她閨女帶去了夫家便宜了外人。
可他們也不想想,對於她的夫君安盛昌而言,他們辛家的人又何嘗不是妥妥的外人?
憑什麼安家的東西不給姓安的親閨女,往後哪怕是不姓安,但好歹也是嫡嫡親的外孫、外孫女,就得給他們那些八竿子都打不著,真真正正的外人呢?
她這都嫁人了,還不是正經的打從娘家嫁出去的。
他們怎麼也不替她想想,若是她真的敢不顧夫君,不顧自己的血脈把所有的錢財都給了他們。那最後,她又能夠落得個什麼好下場?
等她不容於夫君,被休棄的時候。她難道還敢奢望那樣貪得無厭,有著刻薄嫂子和弟妹的娘家,會有她的容身之地?
暗暗嗤笑了一聲,辛素蘭交代安婉兒道“你關緊了門,不是我們回來誰來也彆開。我沒那麼快回,正好順便去那邊的竹林挖兩根筍子帶回來做酸筍吃。”
“嗯,我知道了。你們就放心吧,我一個人在家肯定不給人亂開門。”
安婉兒連連的點頭應道。
三人用過早飯,安婉兒跟安盛昌和辛素蘭到了馬房。
馬房自然是沒有馬的,馬可不是普通的小戶人家能夠擁有的。
所以說是馬房,裡頭卻隻有一隻騾子。家裡的騾車除了板車,還配著一個帶著車廂的車。
不過帶車廂的車他們用的極少,隻有帶著妻女或是出遠門的時候安盛昌才會用。
日常出門,因為半道上經常遇上村裡的人搭便車。安盛昌頗有些潔癖,並不愛人多碰車廂裡的被褥靠枕,也不愛人用裡麵的茶具。
再者那車廂狹小,最多也就是容納上兩三人,再多來兩個便是想擠都擠不上去。倒是不如板車擠一擠還能多坐那麼個人用著還更便宜。